永初帝神色冰冷,见萧信泽被瓷片划破了脸也无动于衷。
“兄友弟恭,兄友弟恭,朕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丢人的!”
“昨日各国使臣都在,你们倒是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们的兄弟难堪,若不是墨渊争气,此刻朕这张老脸当真是无处安放了!”
永初帝背着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恨不得掰开这二人的脑袋看看,他们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龌龊的东西。
“父皇,儿臣只是想让四弟也试一试,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永初帝眯起眼睛,直直地看向定王。
萧信泽从小就怕父皇拿这样眼光看自己,那种在父皇面前,所有的心思仿佛尽数被看穿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陛下,定王殿下许是真的无心之失,还请陛下不要怪罪王爷了。”
礼部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此刻这一番话看似是在为定王开脱,实则是火上浇油,
果然,永初帝听闻这一番话后,愠怒更甚。
永初帝骤然挥袖将御桌上的奏折扬了一地,怒道:“昨日你们连上几十封奏表,皆是不同意玄王享雍州食邑,诸位卿家昨日睡在了一家府邸,一同写的这奏折不成?”
众臣心中一跳,惶然叩首。
“陛下,臣等冤枉啊!”
朝臣私下勾连暗结,这在邶国可是天大的忌讳,灭九族的大罪,谁人敢承认。
跪在地上的朝臣众多,皇帝有心惩治也要顾全大局,不能动了朝廷的根本,乱了人心,但皇帝的威严又绝不可丢弃。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你们谁人还有异议,便是不将朕的话放在眼里,那就休怪朕不留情面!”
“陛下——!”
朝臣中当真有不怕死的,闻言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皇帝已经不耐烦挥手。
“退下。”
“……是,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