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伯豁然起身,羞恼般吼道。
“父亲这么激动干什么,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征讨什么的,父亲不日就要动身前往潮州,路上怕是没有这么好的饭菜了,所以今日我特地在凌霄阁定了三样你最爱吃的,父亲用完便可安心的上路了。”
“君凝!”君道远喊了一嗓子,自己反倒颓然地坐回歪歪扭扭的矮凳上,“我好歹养了你十几年,这些年你的出穿用度我哪样有少过你的,青念有的你都有,青念曾经没有的,你也都得到了。”
“凝儿,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被流放了,你就是罪臣之女,玄王现在不嫌弃你,未来呢,未来他也不会嫌弃你吗。”
“你听父亲一句劝,回去求求玄王,让他去求求皇上,不要流放为父,父亲发誓,日后定然痛改前非,一定好好对你,好不好?”
直到此刻,君道远仍然看不明白,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
君凝心中对父亲的失望已经达到了极点。
“抛却父亲宠妾灭妻之事,你还做了多少的错事,莫说王爷不会求情,陛下也绝容不下你。”
“父亲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潮州,别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君凝起身,头也不回走出了牢房。
眼睁睁看着君凝离开,君道远心里忽然慌了,
“君凝!你不能这样对我!”
“……”
“你这个白眼狼!”
君道远恶狠狠的抓住铁栏,不顾一切的拼命的摇晃着,拴在门上的锁链都被他晃得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响。
君凝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君道远的声音后才逐渐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