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让您受惊了。”
“无妨,多谢将军。”
君凝嘴上说着多谢,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按理说禁军都是奉皇命而来,不会多管闲事,但如今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很怕自己受伤一样。
“本妃想去祠堂一趟,不知将军可否行个方便?”
平康伯府一众人都被禁军抓着带到了院中,严加看管,伯府即将封府,按理说是不能放人进去的,是而君凝才问了这么一句。
本以为那将军会有些为难,谁料他听到后当即一抱拳,毫无迟疑道:“王妃请便。”
君凝:“……”禁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一路上,君凝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祠堂,穿过连廊时远远一瞧,祠堂内人头攒动,十几个禁卫军正一脸冷然的围在祠堂门口,已然搭好了弓箭。
君凝顿感不妙,加快了脚步来到祠堂外,禁军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见到君凝后纷纷道:“王妃。”
“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都围在这儿?”
禁军个个人高马大,君凝什么也看不到。
“王妃,祠堂里有个浑身是血的疯女人,就是那个要被问斩的,她手里拿着陶夫人的牌位,扬言要烧毁掉。
“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儿僵持了好半晌了。”
母亲的牌位?
来不及多想,君凝当即拨开人群,抬腿快步迈进了祠堂的门。
果然如方才那禁军所言,此刻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娄氏正抓着母亲的牌位,疯疯癫癫的就要往火盆里扔。
“住手!”
君凝大喝一声,娄氏的动作忽然顿住,她像木人一样,僵硬的抬起头,一双透着浓烈恨意的眼睛藏匿在枯槁杂乱的头发之间,直直的射向君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