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声轻蔑的笑自萧墨渊喉间溢出,男人微微侧头,远处烛火的光影勾勒出他的轮廓,带着无尽凉薄。
“本王是阿凝的夫君,你算什么?”
萧云桀死死的攥紧了双拳,要不是因为萧墨渊,他才是君凝的夫君。
“萧墨渊,你不要小人得志……”
萧云桀低吼了一声。
赵德的声音响在萧云桀耳边,“靖王爷,方才陛下也是这样说的,陛下还说,王爷该去关心自己的王妃,而不是在这里关心皇嫂,平白丢脸。”
直到萧墨渊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长阶之上,萧云桀仍旧跪在地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凭什么,萧墨渊,你不过是个毁了容的瞎子,为什么父皇的眼中还是只有你。”
“父皇,儿臣到底要怎么做,您才能看一眼儿臣……”
秋夜的皇宫安静得可怕,萧云桀的呢喃注定得不到回应。
“滴答,滴答……”
空气中充满着糜烂的血腥味,混合着饭菜发馊发臭的潮湿味道。
凉风穿堂而过,带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玄王妃,进去吧。”
来到牢房门口,禁军倒是没有推搡君凝,只扬了扬下巴,让君凝自己进去。
君凝前脚刚迈进牢房,身后便传来一阵锁链碰撞,叮当作响的声音,房门被成人拇指粗细的铁链拴住,除非君凝有通天的本事,都这她这辈子都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啧。”
君凝砸吧下嘴,上下打量着牢房内的物件。
一张草席,一张断了腿的桌子,墙壁是巨大的石头搭建而成,牢房内只有一间由铁栏杆紧紧束住的天窗。
既来之则安之,君凝倒也不嫌弃,双手枕在脑后,打了个哈欠仰头躺在了草席上。
只是她还未睡熟便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