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凝忍不住放软了语气,笑道:“因为我是大夫啊。”
两人一问一答,倒是让医馆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宋清柏见夫人羞赧的低笑,原本凌厉的眉目也跟着柔和下来。
“大夫说的没错,我夫人年幼时却是在北方长大,只是这与她的病情有何关系吗?”
想起上一世自己知道的关于南鸢母亲的事情,君凝顿了一下,才道:“北方天气寒冷,夫人的母亲在冬日生她时,她尚未足月,观夫人脉象,敢问夫人的母亲怀有身孕时是否不曾有休息的时候,且……并未饱腹过。”
此言一出,宋清柏与南鸢半晌未曾说话。
君凝自然知道这样说会让南鸢夫人想起伤心事,但他们如今初次见面,此次并非危急情况,她也只是坐馆大夫,她若不说,两人定不会信服于她。
最后率先开口的人是宋清柏,“你说得对。”
“那便是了,夫人幼时生在北方,即便之后下江南疗养,身体有一阵子转好,但夫人身体太弱,生下孩子之后便亏了气血,期间又受了惊吓,体内还有一隐毒,此等情况若不加以医治,怕是……”
怕是什么君凝没说,但两个人都明白。
“还请您救我夫人!”
君凝所言一分不差,宋清柏忽然双手交握在胸前,便要对君凝行礼。
宋清柏可是她父亲辈的人了,君凝若是受了他这一礼,怕是要折寿了。
竹帘被掀开一角,君凝抬手扶住了宋清柏即将行礼的手。
“行医救人乃是我心中所愿,公子不必行如此大礼。”
君凝的手臂伸出了小半截,透过掀起的竹帘也能望见下巴和小半张嘴,宋清柏莫名觉得这人他似乎从哪儿见过,可记忆模糊,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君凝倒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她本就无意对宋家主二人隐瞒身份,如今摆上竹帘不过是为了让人宣扬她的名声,好引他二人前来。
“夫人身体实在虚弱,不适合舟车劳顿,这调养也不是一两日便能调节过来的,不知你二位现今可有住在皇城的打算?”
宋清柏毫不犹豫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