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穿耳膜的枪声,在他身侧炸响。
笑容凝固的刺客瞪大了眼睛,瞪大了被喷涌而出的血水染红的眼睛。
就在刚刚…自己的右手…不见了。
他颤巍巍的挪动突然变得沉重的脑袋,望向轰鸣声响起的方向;没等余光扫到那冷漠至极的身影,整个人就在又一声巨响中飞了出去。
「砰——!
!
」
燃烧的霰弹枪喷涌出锥形的弹幕,犹如攻城锤般将刺客径直砸飞了出去;血肉模湖的身体像是被扔掉的破麻袋,在地上连着翻滚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连带着拖出洒满了碎肉骨渣的血迹。
附着在「无尘之地」之上的苍白烈焰顿时消散,终于松口气的诺顿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正端着霰弹枪朝他们走来的汉克:「多谢。」
「用不着…谢就免了,你们别把我以前的那些破事说出去就行。」军医长娴熟的给手里的霰弹枪换弹,冲两人开玩笑似的说道:
「这种事情也就是你们太习惯真正战场上的战斗方式,不了解黑帮火并;人多大胆有耐心,就算施法者和天赋者也和普通的混混没什么两样。」
话音未落,汉克再次扣动了扳机,尖啸的铅弹肆意蹂躏着已经瘫成一堆的刺客,勉强能辨认出「身体」的血肉在暗红色的粘稠液体中微微抽搐,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诺顿微微蹙眉…他虽然赞成对刺客们不留活口,但却很难忍受这种近乎「虐杀」的行为;尤其在知晓对方曾经的恶名之后,就愈发警惕对方是否会重操旧业。
「放心只是补刀而已,我已经把那种「爱好」戒了。」
似乎是看出了同僚眼里的警惕,军医长忍不住笑道:「啊…其实也算是对付一般施法者的固定手段了;这些家伙要么生命力特别强,要么就是有特殊的保命手段,所以必须尽可能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三分钟一轮霰弹扫射,他就是不死之身也得乖乖躺地上听你说话。」
「噗——!」
似乎是感觉光说不够形象,军医长干脆亲身示范——又厚又重的军靴勐地踏在刺客身上,染血的胸口直接向下一陷:「说,你同伙呢!」
「咳咳咳咳咳…!
!
」
已经奄奄一息的刺客剧烈咳嗽起来,拼命转动着猩红的眼睛,冲着正在用霰弹枪指着自己脑袋的身影冷笑:
「你…咳咳咳…你们以为、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
「别开玩笑了!从你们这群叛徒还没回来的时候,克洛维城的大人们就已经都计划好了——伟大的克洛维,绝不会与一群叛徒和反贼建立起来的国家为伍!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歹徒,必然啊啊啊啊…!
!
」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空旷的前庭上空炸响,诺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要是想听这些大道理,找总司令大人或者随便哪个教堂的神父就行了,用不着你这种渣滓说三道四。」一脸冷漠的军医长轻蔑的笑道,脚下的军靴缓缓发力:
「乖乖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把你交给旁边那位阿列克谢·杜卡斯基老爷,尝尝「火骑士」是什么滋味。」
旁边的阿列克谢先是得意的一笑,紧接着隐约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咳咳咳咳…你、你们就尽管现在得意吧。」
胸口已经完全下沉的刺客依旧不屑的冷笑,死死盯着军医长三人:「埋伏在使团仆人里的那些,只是我们故意留下的饵,目的是为了掩饰大队人马在北港城内的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