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大厅内,灰头土脸的家被两名裁决骑士死死摁在地上,嘴角上扬的望着表情或是错愕,或是冷漠的众人。
死寂,压抑到极致的死寂,没有一个人试图,或者有勇气开口。
坐在角落里的费尔南多抬起头,表情莫名的看向一脸凝重的菲勒斯和格拉德·曼弗雷德,又看了看跪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德拉科,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宫廷侯爵帕威尔·杜卡斯基眯起眼睛,来回打量的目光意味深长。
其余人也是和费尔南多相差无几的表情,满脑子的问号,看向家的目光像在看一个疯子——结束这场战争,就凭你?
“还是这么的狂妄又无所顾忌啊,德拉科·科尔特斯阁下。”
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的菲勒斯终于先开口:“这么大咧咧的跑到我们面前,是准备在教廷总部的牢房里常住了吗?”
“放心,我们已经为您留好了上等的包间,随时都可以拎包入住,还有不下三位数的人体试验在等待您这位光荣而伟大的志愿者参加,修道院的同事们可早就对您望眼欲穿了呢。”
说话的同时,菲勒斯与格拉德快速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颔首,打量家的表情像是在等待猎物主动走进陷阱的肉食动物。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啊?哈…哈哈。”被压在地上的德拉科干笑两声,刚刚还开心喜悦的表情一下子就慌了:“区区一个不怎么出名的报纸作家,应该还不值得教廷诸位这么大动干戈。”
“不怎么出名…啧啧啧,阁下真是太谦虚了。”
菲勒斯皮笑肉不笑的摇摇头,深吸口气站起身面向众人:“诸位请看,站在你们面前的这个,就是圣徒历一百年克洛维旧神派暴乱的幕后真凶,尹瑟尔十三评议会叛变事件的策划者与主导者。”
“非但如此,就连北海三国中纳克希尔贵族的集体叛乱,似乎他也曾参与其中;圣徒历九十五年的克洛维北港之乱,也有我们这位…嗯,不出名报纸作家的身影!”
“他,就是教会始终找不到真正线索,某个莫名顶替地下旧神派组织的核心成员之一,其名为…德拉科·科尔特斯!” 提交污点公诉
充满力量与激情的话语回荡在每一双震惊的眼睛耳畔,难以置信的望向那个跪在地上,灰头土脸还被五花大绑的身影。
于是德拉科的表情更尴尬了,心头“咯噔!”了一下。
“所以说,我们的做法一点也不夸张。”缓缓走进的菲勒斯依旧冷笑,带着写满了不信任的目光,半蹲在家面前:“但身为秩序之环的守护者,我的个人道德素养要求我必须对所有人给予最起码的尊重…哪怕是您这样的人物。”
“因此,请说说吧,您所谓的‘停止这场战争’的方法。”
连绵不绝的枪炮与喊杀声下,在场众人的表情纷纷认真了起来。
“实事求是的说,我不清楚诸位对这场战争的定义是什么但在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家眼中,一切纷争的核心都是矛盾,而矛盾除了诉诸武力,往往还有更多的化解手段。”
德拉科满脸赔笑的看着冷冷打量着自己的菲勒斯,以及无数双投射在自己身周围的目光:“概括起来的话,大概就是求同存异吧。”
“只要能在现有基础上,心平气和的开出彼此合情合理的条件并满足,再多的矛盾也能迎刃而解。”
“迎刃而解?”
格拉德冷笑:“那好啊,请您现在就去告诉外面的殖民地叛军,圣战军唯一的条件就是他们集体自尽,解散那个所谓的‘自由邦联’非法组织,重新向帝国宣誓效忠,摒弃旧神派与普世宗异端信仰,回归教会的怀抱…能做到吗?”
“当然能!”德拉科毫不犹豫道:
“只要圣战军也能对等满足叛军们开出的条件,这种程度的代价…我可以向诸担保,他们绝对会心满意足的接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