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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散散的枪声不断在阵地外围响起,轻而易举拿下了外围阵地的圣战军士兵们扯高气扬的迈开步伐,昂首阔步的追击着从交战伊始就丢盔卸甲的民兵们,像狩猎野兔一样扣动着扳机。
嗯,如果他们身体能稍微再挺直一点,走路不那么打恍就更好了。
站在刚刚被部下们“攻克”的堡垒内,神色得意的勒文特骑士忍不住想道;虽然军队战果辉煌,但一个个连站都站不稳,仿佛某种软体生物似的军姿也未免过于有碍观瞻了些,实在不像一支即将赢取胜利的威武之师。
但是没办法,一帮饿着肚子走了好几天山路的家伙,实在是不能要求太多;别说投入战斗,能站起来对着敌人放两下空枪,都算是对得起皇帝和秩序之环了。
不远处的敌人依然在像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溃退,生怕落在了别人后面做了被乱枪打死,或者自己人踩死的倒霉鬼,圣战军的士兵们只要大跨步的前进就能获得胜利——至于自己怀疑的克洛维人,甚至到现在都没看见他们的影子。
原本心惊胆战的勒文特骑士这时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所有的顾虑都是多余的,在稻草镇的敌人怎么可能跑得比自己还快,抢先抵达捕奴港再修建好阵地呢,自己可真是多心…嗯?
隐隐感觉好像看见了什么的他下意识抬起头,一抹熟悉又陌生的灰色突然映入了眼帘,刚刚扬起的嘴角随着视线快速聚焦越张越大,越张越大,直至撕心裂肺的咆哮在捕奴港郊外的旷野炸响。
“唔唔唔唔哇哇哇哇哇哇……!!!!”
没有准备,没有预兆…一千多被堵在堑壕里动弹不得的射击军战士们干脆爬出工事,成群结队的挥舞着枪托上的斧子,向已经快饿到虚脱的圣战军杀了过来,跳过开枪互射的环节,纵深跳进被对方占领的坑道就开始最血腥,最残忍的白刃战。
为了限制进攻方发挥优势兵力,在突破外围防线后直接硬推,阿列克谢特地将堑壕挖的特别窄小,这样只需要一两个人就能挡住一条堑壕内杀过来的敌人,顺带着还节省了不少工时。
于是突然遭受袭击的圣战军士兵们一个个紧挨着身体,发现坑道里根本没有撤退腾挪的空间,神色惊恐的迎向射击军战士凶残的斧头;残肢断臂和暗红色的血花,开始在不断发出惨叫的堑壕内飞舞。
好在虽然是猝不及防的战斗而且一个个饿到虚脱,生死关头的圣战军士兵们还是发挥除了应有的战斗力,并未像捕奴港民兵那般一触即溃,硬生生挡住了射击军的突击攻势。
而躲在堡垒里的勒文特骑士惊魂未定,就突然听到身后自己的八磅步兵炮突然炸响。
望着从天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的炮弹残影,隐隐想起自己好像下过“如果进攻受挫,就让炮兵直接瞄准自己人旗帜开火”这种混蛋命令的勒文特骑士,脸上再度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不……”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刚刚绕到圣战军侧翼还没得来及进攻的阿列克谢惊讶的望向战场中央炸起的火光,还有在火光中飞起的,穿着打扮酷似帝国骑士的身影。
“骑、骑士大人飞、飞起来啦!”
圣徒历一百零二年六月二十八日,埃柯·勒文特于捕奴港阵地指挥作战时,不幸被己方炮火当场击毙,一千余士兵当场溃败,沦为阿列克谢·杜卡斯基中校俘虏。
捕奴港之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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