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吗?”
“这是行不行的问题吗?”卡尔瞪大了眼睛:“有些事情能做,但是不能说,你这是连掩饰都不掩饰了!”
“别紧张,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没有?!”
“当然没有。”
安森哼笑了声:“我只是‘同意’自由邦联在白鲸港召开至高议会,有没有说要加入。”
卡尔·贝恩:“……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后者形同叛国,前者则只是为盟友们提供一点点地利上的方便。”
安森愉快的解释道,目光中散发着信心十足的光泽:“当然,为了避免误会,我不会让至高议会在白鲸港城内举行,而是会在野外找个地方,临时搭建起能够容纳所有议员的场馆。” 海棠书屋
这话让刚刚还情绪激动的参谋长面色一滞,懵懂的挠了挠头——他突然有点儿搞不懂安森·巴赫到底想干什么了。
放在城内还可以解释为让自由邦联承认白鲸港的地位,转移到荒郊野外是个什么操作?
炫耀武力?没那个必要啊,自由邦联上上下下都对风暴军团的实力一清二楚,不需要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弱小了。
“用一句话总结的话,就是让他们彻底明白自己的身份。”看出了挚友的疑惑,安森开口解释道:
“这其实和兽奴贸易有点儿像——刚刚得到自由的土著民,即便他名义上是自由了,但真的能和那些授予他自由的主人,甚至其他殖民者互相平等吗?”
“当然不可能了,甚至要我猜的话,不光殖民者会这么认为,连土著民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但很多时候,也不排除一部分真觉得自由了就平等的特例,最终因为这份‘荒唐的自由’引起些无足轻重的骚乱。”
卡尔思考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了:“你是说那些殖民地代表,其实就和刚刚得到自由的土著民一样?”
“难道不是吗?”安森冷笑了一声:
“他们以为自由了就意味着有的选,完全没意识到别人给予自由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更加心甘情愿的听话;既然他们没有意识到,那么作为授予自由的人,我就有义务提醒他们这一点。”
看着眼前这个一副“奴隶主”架势的家伙,卡尔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内心不禁对那些即将倒大霉的“可怜人”心生怜悯。
当然,也仅仅是怜悯,毕竟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怪不了任何人。
摇了摇头的参谋长转身离开了房间,就在安森端起桌上咖啡的瞬间,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门外,愣了下的安森旋即轻笑着问道:
“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