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尔·贝恩的这个“本地人”带领下,一队人很顺利就找到了主堡内的旋转楼梯,顺着楼梯层层向下。
下到第四层后,小队开始分头行动——安森,卡尔和莉莎带着一个排人前往主厅,剩下的两个排分头搜索卧室和地图室。
这样既能不浪费人力,又能确保只要帝国守军的指挥官克罗格·贝尔纳暴露,无论能否立刻干掉他,其余层都有兵力进行围堵,保证不会出现漏网之鱼。
虽然雷鸣堡从外围看上去是算是个“现代建筑”,但内部构造看上去还是和上个时代没什么两样。
狭窄到只能供两人并行的走廊,前后却通透的没有任何可以防护的地方,一枪就能从一端打到另一端;偏僻的螺旋阶梯还特地放在靠近护墙的边缘,一旦护墙被炸开缺口,想从楼梯逃跑的人简直是在赌命。
这些结构在眼下是绝对过时的东西,但在冷兵器大行其道的时代,狭窄的过道意味着一小队精锐的骑士就能封锁整个走廊;靠近墙边的螺旋阶梯,更是能在被敌人发现前让城堡主人及时逃命的必备。
换句话说,这座城堡绝对是有年头了。
小心观察着周围的安森,当然不是在研究考古或者历史真相——那是“前安森”的业余爱好——他考虑的是另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既然这个城堡很有“历史”,那么和帝国合作的“旧神派”之所以这么热情的跑到雷鸣堡来搞事情,该不会…是因为这下面埋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只有在这种时候,安森才能想起来这是个除了蒸汽,钢铁和火炮之外,还存在“旧神”,魔法,异能和血脉的世界;埋藏在历史中的除了真相,还有令人颤栗不安的恐怖!
一段刻在石碑上的墓志铭,一副深埋在地下的棺椁,一张写满诅咒的残页,一箱沉在海底的金币…都有可能蕴藏着某种可怕的,不知名的诡异力量。
正当安森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卡尔·贝恩的声音突然在他耳畔响起:
“派出去的两队人已经有回音了,克罗格·贝尔纳不在卧室也不再地图室——连一个人都没有,楼上全是空的。”
安森点点头,也就是说对方只可能在主堡最底层的主厅。
表情逐渐凝重的卡尔掐灭了嘴角的香烟,一声不吭的望着安森等他下令。
“让那两个排的人不要跟过来,去对面楼梯埋伏。”沉吟一阵的安森,迅速做出判断道:
“由我们这边先发动突袭——如果对面人数占优,就用齐射排枪向他们示警,然后边打边朝大门方向撤退,再由他们从侧翼楼梯冲下来包抄,最后……”
轰!
突然间戛然而止的安森,像是变成雕塑般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团长?喂…团长……”
察觉到异样的卡尔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挡住身后士兵的视线,压低了嗓音在安森耳畔呼喊着什么。
他隐约还记得,在大雾清晨的那天,面前的家伙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但卡尔只猜对了一半,但这一次不是脑袋。
而是心脏!
咒魔法留下的烙印,正在灼烧安森的心脏!
在他试图用异能去“看”主厅内情景的一瞬间,脑海中的景象像是爆开似的搅成一团,而六芒星烙印也开始灼烧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