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用,霍拉旭的尸体他们只是看了一眼,还是在解剖室冰冷的桌子边讨论着谁是杀死霍拉旭的元凶。诺特那时候看起来要比所有人都冷静,他主动说出了自己委托霍拉旭查找资料的事情,怀疑是魔法部的内鬼杀的他。
傲罗们排查了一天,最后在资料室发现,关于近十年傲罗的基本信息的资料全被拿走了。恐怕是凶手为了带走证据吧,但这也证明了一件事,内鬼就在近十年入职的傲罗中。
诺特抽着烟,一点点听着屋子里面所有人的推理,到他时,诺特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霍拉旭前阵子还说要去和妻女野餐,他说过那个公园是菲最喜欢去的地方。”
“抱歉。”诺特深吸一口气,“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个,你们继续讨论吧,我出去冷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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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第二天,昆汀把几张照片递给阿比盖尔:“霍拉旭给你们留了遗言,写在树叶上了,我拍了几张照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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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接过照片,她一边的座位空落落的,一向习惯早起的诺特今天没来。
她翻看着照片,问昆汀:“霍拉旭他……他是怎么死的?”
“最新消息出来,失血过多,这些是他还有意识的时候写的。阿尔伯特猜测他可能没能认出凶手,可能对方使用了变形术,改变了自己面部特征。”昆汀站在一边,指着照片上的几个单词说,“你看,霍拉旭还写了自己妻女……”
“是啊,最后还想着自己老婆和女儿,真不愧是老婆奴和女儿控的结合体。”阿比盖尔几乎忍不住从肺部蔓延到喉咙的称为“悲伤”的情绪,她盯着自己面前的墙好几秒,努力从报纸新闻找到一个可以安慰人心的东西。
昆汀沉重拍了拍阿比盖尔的肩头,给她独自悲伤的时间:“我先离开了。”
一个星期后,诺特还没有回来。忒修斯说他这几天是去休假了,过几天应该就能回来。
爱德文看着阿比盖尔脖子上厚厚的纱布,关心地问道:“伤口没事吧?尽管报纸上那么说,但我听说那个枭人的模仿者是你和诺特合力击败的。”
“伤口没事的,诺特受的伤比我要严重。更何况,他也是因为保护我,所以才被枭人偷袭的。”阿比盖尔叹了口气,“我的魔力比别人要少些,个子也没别人高,也只能通过技巧取胜了。”
她喝了一口从圣芒戈医院顺来的生长药剂,伪装成威廉斯夫人的经历给她的一个建议就是,个子还是要高点的,最起码和别人用体术格斗时要轻松些。
爱德文笑了笑:“没关系,魔力的多少不是关键,熟练度和精细度才是最重要的。据说诺特之前和你对打,轻松炸了一个房间。”
阿比盖尔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诺特在火车上谈到过霍拉旭和他聊过这件事,仔细想来,那恐怕就是诺特和霍拉旭的最后一面。结果霍拉旭最后还不知道真相,诺特恐怕就是为此不愿意来办公室的吧,毕竟霍拉旭的座位就在他旁边。
“抱歉……”阿比盖尔假装擦着泪水,不留痕迹地撒谎,“我们在离开伦敦前,霍拉旭还和诺特谈论这件事,我还想让诺特教我这招……”
爱德文拍了拍她的肩,满眼同情,轻轻地说道:“抱歉……我并不想让你不快。”
阿比盖尔摇摇头,她从座位上站起来,用同样的语气说:“没关系,因为等会不高兴的就是你了——杀死霍拉旭的凶手。”
她的拳头被爱德文挡下,女人的力气和无害的外表格外不符,爱德文下意识后退一步。
爱德文摇摇头,微笑地问道:“邓布利多,这是什么新型笑话吗,今天不是愚人节……”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忒修斯的咒语从背后击中,狼狈地倒在地上。准确的说那甚至不是忒修斯,是伪装成忒修斯的诺特,他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魔杖抵在爱德文脖子上:“是要我把你这张脸剥下来,还是要你现在主动变回原样。”
一把小刀贴在爱德文的左脸,阿比盖尔无奈地对自己师傅说:“诺特,你不要说的那么可怕!太像犯罪分子了!”
尽管女孩手里的这把小刀在此刻表现的没有任何说服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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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拉旭写在树叶上的遗言:
【朋友,菲,亲爱的,真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