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奇帕奇的桌子上传来阵阵惊呼,声音此起彼伏,同学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而麦克米兰则坐在一旁,压低声音说道:“好像不止于此,格兰芬多的那个汉特,似乎要因为这件事被退学!”
学生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说话。约翰逊皱起眉头,语气里露出一种疑惑:“麦克米兰,你确定吗?现在的处罚还没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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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麦克米兰神秘地压低声音,赫奇帕奇们凑得更紧了:“我今天下午特地去教职工办公室那里看过了,教授们都在谈论这件事——当然,有几个教授不同意,他们觉得这样对学生未免太过严苛。而罗伯特教授坚持着要求把汉特退学,为的就是给学校里一些不法分子警示。”
听了这话,一些赫奇帕奇都吓得呆若木鸡,脸上血色全无。
“可怜的汉特。”麦克米兰摇头晃脑地表示可惜,仿佛对方只是个被架到祭坛上的牺牲品。
阿比盖尔听不下去了,她将盘子里的食物全塞进嘴里,胡乱嚼了嚼咽下去。她实在是有些气愤,麦克米兰的说法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但还没等她说完,学生们就谈到她了。
“但是阿比盖尔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女儿,对吧,邓布利多教授肯定会提前告诉她一点的。”赫瑟尔小声地说,她声音很轻,几乎是耳语。
阿比盖尔感受到一些赫奇帕奇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那个麦克米兰露出了嘲讽的表情:“她知道些什么,这件事还是我从教师办公室听到……”
“如果的确是你听到的,那么我想麦克米兰先生,你知道偷听教授们说话,再大肆宣扬是很不礼貌的吧。”阿比盖尔冷漠地说,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我知道,您是为了汉特同学未来的学业着想,那么我想还在格兰芬多桌子上吃晚饭的汉特应该也会很感谢您的吧?”
麦克米兰的笑明显挂不下去了,但是阿比盖尔继续说道:“第一,我记得教职工办公室平时都有隔音咒避开的,重大事项教授们肯定不会忘记;第二,麦克米兰先生,要我说汉特一丁点都不可怜!不管怎样,是他先欺负了安塔雷斯,施耐德先生和他的朋友的恶作剧都是针对先前欺负过他的人。难道你还要说是因为安塔雷斯抢走了汉特呼吸的空气,汉特才想着锯断他的凳子,让他在课上出洋相吗?”
“那他也是个德国人!”麦克米兰大声说,尽管他之前标榜过自己的父母都是巫师,三代前都是纯血,“是个巫师都知道麻瓜世界的情况!你想包庇那个格兰芬多吗?”
“安塔雷斯受到那么久的不公正的对待——被冷落,被歧视,难道就很公平吗?”阿比盖尔试着温和地说,但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一些愤怒,“以及,我建议你多去翻翻维多利亚女王丈夫,还有现任国王的姓氏来自哪里,再来和我讨论这件事到底公不公平。”
(此时还是1916年,乔治五世还没有改自己的姓,也就是“萨克森-科堡-哥达”,这个姓氏来自德国萨克森-科堡-萨尔费尔德公国。1917年才改成了温莎。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就来自德国,这个姓是他留给后面的爱德华七世,再到乔治五世的。)
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诡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个人都低着头,默默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迷茫和不安。原本轻松愉快的交谈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重的寂静,就像一片压抑的乌云笼罩着整个房间。
这种诡异的沉默仿佛在不断蔓延,一些人试图用微笑来掩饰内心的不安,但那笑容却显得如此僵硬和不自然。还有一些人则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餐具,仿佛在寻找一种可以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方法。
而阿比盖尔大步流星地走出礼堂,将整个礼堂甩在了身后,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不安:“好吧,我是和罗莎琳待久了。”她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喃喃自语。
“和我待久怎么了?”罗莎琳的声音从右边传起,但等到阿比盖尔转过头地时候,女孩又出现在她的左边,“锵锵,吓到了吧!”
阿比盖尔的嘴角微微上扬,罗莎琳的出现就如同一缕阳光,穿透了层层阴云,驱散了刚刚的阴霾和忧愁。
“我和维戈看到你走出来,就想来找你了。”罗莎琳笑眯眯地说道,她指了指走在后面的维戈,随后低头凑近阿比盖尔的耳朵说,“你们赫奇帕奇刚刚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全变成了一堆呆鹅。”
“没什么,只是我说出了房间里的大象。”阿比盖尔平静地说。
罗莎琳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糊涂了,房间里面哪来的大象?”
“艾比说的应该是,某些显而易见的事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维戈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只是他的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疑惑,“所以,那头大象到底是什么?”
阿比盖尔的嘴唇放了下去,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风声掩盖过去,但还是传到了罗莎琳和维戈的耳中,女孩只说了四个字:“《天佑国王》(英国国歌)。”
“你这已经不是大象了,你这个是把四个黑巫师和一只暴怒的匈牙利树蜂龙,同时扔进了礼堂。”维戈抽了抽嘴角,最终戏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