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返回办公室,正要解释,戴春风阻止了他,赞许道:“你做的对,我一时乱了方寸,确实考虑的不够周全,看样子你已经听到了风声?”
这话程默可不认,他摇头否认,说道:“属下虽然不知道处座找我所为何事,但这淞沪站从成立起,您还是第一次亲自过来,且事前并未告知接待,属下自然知道事态严重。先生,我还是头一次见您如此焦虑,到底出什么事了?”
戴春风心想自己也是急昏了头,连自己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程默偏安一隅,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
“确实出事了,而且是天大的事,就在两个小时前,西北站冒死传出消息。今天凌晨张小六和杨忠祥发动兵变,将委座及一众剿总将领全都囚禁,再过几个小时,金陵应该就会收到相关消息,党国生死存亡就在眼前啊!”他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血丝,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程默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怕遗臭万年吗?”
戴春风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嘴里喃喃道:“是啊,他们怎么敢的?可他们就是这么做了!我来你这之前,先去的东平路9号,可消息传进去,夫人就惊吓过度身体不适,侍从室通知我回去等候通知。风雨欲来啊!”
突然,戴春风目光瞥过,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满面愁容担忧的程默,心中微动,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他越想越觉得合适,双手一拍,面露喜色,站了起来。
“程默,我能不能相信你?”戴春风郑重问道。
程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被问的莫名其妙,但看向戴春风的表情时,他隐隐猜到对方想干什么了。
“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属下甘为先生效死,您完全可以相信我!”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等到待会政务院、军令部上班后,金陵乃至全国一定是乱象纷生,特务处究竟该如何自处,我还要观察形势。但委座是我的伯乐,没有他,就没有戴春风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