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泯被他推一踉跄,手上端着的酒杯里,酒水洒了满手。

他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被纪文洲推着走开了。

*

满月宴结束,已是下午两点多钟。

纪鸿洲同秦音坐一辆车离开。

抵达公馆,主楼里静悄悄,孩子们都还在午睡。

两人上楼回到卧房,纪鸿洲掩上门,宽衣准备午歇,边脱衣裳边走进里屋。

秦音立在梳妆柜前摘首饰,自镜中看他一眼,开口道:

“我去趟罐头厂,有批货要装箱。”

纪鸿洲赤着膀子立在床边,听言侧身看她:

“午歇过再去。”

秦音捡起梳子抿了抿鬓边碎发,轻轻摇头:

“不了,你歇吧,下午要跟商会的人议事,马上要入冬了,冬日里鱼量会减少,货轮也不进港,他们都很关心出口的事什么时候能开始运作。”

说罢,她放下梳子,拿起手包准备离开。

纪鸿洲盯着她看,想了想,顺手捞起衬衣套上身,抬脚追上去。

“我陪你去。”

秦音脚步顿在外室间,惊讶回头:

“你下午不去营地?”

“顺路。”

纪鸿洲一手系着衬衣纽扣,一手自衣架上摘下军褂,长腿阔步走到她身边。

“...送你去工厂,晚点儿我顺道去营地,晚上回来接你。”

秦音不禁轻声失笑,转身替他理了理衬衣衣领,帮衬着他穿戴好军褂,话语柔和道。

“不用,不一定谁先回城,各坐各的车,免得再耽误了正事。”

纪鸿洲眸色清润垂眼看着她,听言勾了勾唇,抬臂揽住她肩,带着人朝外走。

“走吧,误不了事,爷心里有数。”

秦音笑意无奈看他一眼,只能由着他去。

两人刚下楼,便见佣人从小客厅匆匆跑出来,神色慌张道:

“大帅,夫人...”

秦音蹙眉,“怎么了?慢慢说。”

佣人搓着手,话说的磕磕巴巴:

“三,三房那边来电话,说,说二爷喝多了,摔破头,没气了!”

“什么?!”

秦音惊愕扭头,看向纪鸿洲。

纪鸿洲脸色瞬间黑沉,疾步迈下楼梯,怒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