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佘向平那样少有,又喜欢张扬的大富豪,更是经常上各种媒体,很多时候还都是占据头版头条——他的家世,他的家庭,等等资料,早就被一些人“存档归类”了。
不错!此佘瞻正是大富豪佘向平的女儿——得了骨癌曾经垂垂欲死的佘瞻!
“佘瞻——佘向平!大富豪!就是她——我也想起来了!”
佘瞻报出姓名后,医圣轩辕竹沥又开始努力回忆;
而后轩辕竹沥又隐隐听到认出佘瞻那些人的小声议论,他记忆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直到十一天前断魂峰上他让佘向平“代亲诊脉”时的情景全部浮现在脑海——
一个由远而近的骨癌少女在病痛中挣扎的模糊身影,在老神仙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直至可以清晰地看到骨癌少女身上经络气血的往复循行……
“六脉虽细虽微,但无一断绝,不见结、不见代,见涩而不重,竟如涓涓细流,绵延而来,绵延而去;肾脉虽沉沉入里,但却徐徐而搏,生机隐然;髓海汪洋,紊乱不散;”
“整个脉象,如泣如诉,如丝如缕,似有万千委屈无处诉说,似有万千衷肠需要倾吐……”
回忆完毕,医圣轩辕竹沥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即断定:
“眼前这个小姑娘,原来是在断魂峰上诊断过的那个患者——大富豪佘向平——小佘老板的女儿——佘瞻!四天前小佘老板才在坟地取走的药。
怪不得刚一看到她,就觉得那么熟悉——原来是狭路相逢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讨债了——幸好她没见过老朽!”
医圣轩辕竹沥把面前的那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背过身去,不再看佘瞻,心里在独自承受那份只有他和棋圣鲜于琪二人才能懂的痛苦。
鲜于琪自然也知道佘向平和佘瞻,非常明白轩辕竹沥的痛苦;但他因大赛在即不能分心,只能先对轩辕竹沥的状态置之不理,继续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
“此话怎讲?我们可没什么地方得罪你呀?小姑娘!这不过是一场普通的私下比赛,你又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有什么事不能比赛完再说吗?”
王发根几次冲赵仁琦使眼色求救,可他总是视而不见;于是,王发根只好按照自己的思路和方法来处理这突发事件。
“我不是小姑娘,我是成年人——现年二十五岁!请你尊重我!”
佘瞻一点儿也不给王发根面子,驳得他那本来白不拉几毫无血色的皮肤,一下从面颊红到耳根。
“这件事没法等到比赛完——只能现在说;你们谁也没有得罪我——是你们的做法有失公道!我才站出来揭发你们!”
“揭发我们?太过分了吧?我们只是私下比赛——什么公道不公道的!”
听到这儿,王发根有点儿沉不住气,脸上现出了愠怒之色。
“揭发我们?怎么了这是?我们又不吃公家饭!什么揭发不揭发的?”
刘生地终于耐不住性子,嚷嚷起来——可是,说到最后,不知为何声音越来越小,细若蚊蝇:好像比见了芍药还没脾气。
赵仁琦差一点儿笑了出来——他有点儿明白了,但不便点破。
黄百会则是惊震不已——好猛的小女生!还真敢挑事儿——“揭发”这样的字眼儿,都直接说了出来!
这要是她身体好好的没病没灾——那还了得?还不把整个赛场给拆了?
看来她黄百会是有点儿老了——没有佘瞻那样的锐气!
“有意思!”此时的老棋圣也开始喜欢起这个让医圣轩辕竹沥躲避的小女孩儿了——“天赐我也!”他在心里欢喜不已。
在照日村长钱续断的陪伴下喝茶,一直冷眼旁观的镇文化站站长——杜仲,此时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心道:
“佘瞻这是要干什么?就是一场私下约棋——怎么搞得跟打仗一样,火药味儿这么浓?!
难道他们佘氏家族,跟赵仁琦这一帮摆棋摊儿的,一帮混混——还有什么恩怨?”
杜仲担心地看着双方——他毕竟是镇文化站长,现场出什么事跟他都有干系;何况,这次他还是被委派专程而来防止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