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贼知道他心里不管怎么想,这面儿上总还要过得去。他装模作样地问芍药要纸笔,芍药赶紧给找了递了过去。
“你说吧——怎么给我哥治疗?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多少钱我们都花!”
芍药把纸笔递到木贼手里后冲他说道。芍药的声音虽不大,轻柔悦耳,却斩钉截铁。
“对!芍药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快说吧!”刘生地得意地牛眼都眯上了。
“有嫂子在——你多什么嘴?耽误事儿!”王发根捣了一下刘生地。
“去!有你什么事儿?抓紧找个娘们儿再说!”
刘生地狠狠回击,专挑王发根的软肋;可惜话没说完,就被芍药二目扫过来的温柔寒光给吓回去了。
“咳咳!”木贼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仁琦哥昨晚上一定是酒后受了严重的风寒,外加水湿,导致反复呕吐、泻肚子;到最后严重脱水、能量耗尽——”
“说怎么治疗吧——你说的那些都是废话,喝酒人有几个不知道?大风降温,暴雨寒湿;吃风了,受寒了,雨淋了——恐怕是个人都知道!”
刘生地不耐烦地打断了木贼的话。
“这——”木贼很没面子。
“别听他胡咧咧!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都听着呢!”芍药瞪了一眼刘生地,让木贼继续说。
刘生地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说了!
木贼又开始说道:“仁琦哥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情况比较复杂,恐怕需要中西医结合治疗才可以。”说到这儿,拿眼踅摸王发根。
“继续说啊!”芍药催道。
“发根哥!麻烦你现在去给仁琦哥量一下体温。”木贼从出诊箱里拿出一只体温计往空递出,等王发根来拿——他明白,这屋里也就王发根他才能喊得动。
王发根不敢怠慢,过去接过体温计就进里屋了——“早干嘛了?现在才量体温——这小子恐怕刚才是忘了!”王发根边进屋心里边嘟囔。
王发根进屋后,木贼接着说道:
“我打算给他马上挂水输液——生理盐水、葡萄糖等,补补水和能量,再适当加些消炎的、调节肠胃的、活血的,全面调节身体;另外,我给他再开一副汤药,祛风散寒用的,配合起来治疗。”
木贼说到这儿,拿笔在纸上写下一堆处方文字;然后,他抬头冲众人说道:
“你们谁去到我家里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