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黄百会给来了这么一出,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如此一来,赵仁琦更恐惧了,不由得又后退半步——
女人!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赵仁琦双手一挥,冲那些还楞在那儿不知所措的街坊邻居沉声说道:
“你们还不快各回各家?还嫌丢人丢得不够啊?以后记住留点儿口德吧——真丢人!”
赵仁琦借机敲打了一下那些人,省得他们老不知深浅。
围看的人闹了个没趣儿,一步三回头地四散开回家了。
赵仁琦瞅机会,也想抽身躲开溜掉——
“你想溜?”
谁知那黄百会眼尖,一下就觉察了他的意图,边喊边往前跟进一大步,伸手抓住了赵仁琦的挎包,冲他轻笑道:
“你不请我去家里坐坐吗?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风度?”一脸的灿烂,一脸的暧昧,一脸的无法拒绝!
“我的天!这个女人看来是非要缠上我呀!——这可怎么办?”赵仁琦那个别扭就别提了,脸跟苦瓜似的。
见黄百会抓住自己的挎包不放,赵仁琦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子曰:‘非礼勿请!’你我既非故交,又非新识,我好像没有请你去家里坐坐的理由!”
赵仁琦说完,双手掌心往外往下摊开,那意思很明显——不是他不请,是没法请!
“什么‘非礼勿请’?孔子这么说过吗?”
黄百会一愣——她好像没读过孔子这句话,更没听说过;
随即明白是赵仁琦耍无赖,借故推辞——黄百会松开抓赵仁琦挎包的手,话锋一转,冲赵仁琦责难道:
“你既拿孔子做挡箭牌,那我跟你说一段‘孟子’的话,看你怎么解释你刚才的行为!
“‘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我一个弱女子刚才无意中因你而陷入尴尬困境,非常难堪,还是在你家门口,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毫无作为——
“请你回答——你的行为是礼,还是非礼?”
赵仁琦语塞——虽然他刚才的确想豁出去解围,但毕竟他没去解围:这是说不清的!
冤死了!
“如果你刚才是真的毫无作为,那么你是不是‘孟子’说的‘豺狼也’?外边都说你不是好人——无怪乎?”
黄百会见赵仁琦语塞,她很得意地步步紧逼,还故意之乎者也,滑稽至极。
这次,赵仁琦是真害怕了:这个女人真难缠——若不躲开她,恐怕后患无穷!
虽然看起来,她并无多大恶意——但她毕竟是个女人!
他赵仁琦近三十年的流浪江湖,都是因为女人——他太害怕被女人缠上了!
更要命的是:三日后,他还要跟鲜于琪有一场血战;
如果这期间被这个女人缠住不放,再出点儿什么事儿,那就全完了!
赵仁琦一下就没底气了,说话声音也软了下来,很客气地说道:
“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从哪儿来,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我之间无冤无仇,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好吗?”
“我从东山省来——至于我要干什么,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不会这么健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