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褚时环连忙出声道:“诸多大臣都来此聚集,恐怕会被丞相一派知悉……先派人进去打探一番吧!”

“宝定那些官员、乡绅要么与大表哥的人有关,要么是与我娘攀亲戚的,褚时琪要派大批人马来,必不能悄无声息,若是少数人…”

秦焘傲然一笑:“有我在,怕什么?”

褚时环知道秦焘的自信,是有日益强大的武艺作依仗的,但事关性命,他不能不谨慎,一边派出几个贴身侍卫去打探宝定城情况,一边拉住秦焘让他稍安勿躁。

侍卫打探回来,没发现有什么危险,一行人就进了宝定城,来到约定好的会面之所。

“臣等,见过五皇子、九皇子,见过长泰郡王!”

吏、户、礼部尚书等多位社稷大臣在当地大户的府门前迎接,原户主只能卑微站到角落,却也面带荣光。

“各位大人!不必多礼!”

褚时环连忙下马,对众臣做出虚扶的样子,更是直接伸手,扶躬身的吏部尚书站直。

***介入促成的会面,两方都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情投意合”,顿时合为一股,一齐簇拥着褚时环,往借用的府邸里头走去。

“大皇兄…”褚时环面露悲痛神色,有些不敢相信般问道:“还未有消息吗?”

户部尚书露出更为真切的悲色,叹息着道:“豫省传来的消息应当不会假,康王在途经开封乡郊时,遇到一批高手伏击,康王所带的百余骑死伤惨重…康王不知所踪…唉…”

“是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吏部痛惜着,无奈面对现实,看向眼前的五皇子,有突然参与的秦家军一脉,加上他们这些康王旧派,似乎也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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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些兴致缺缺的秦焘突然出声:“大表哥这事,不是与三表哥的遭遇一样?!”

“是相差无几,恐怕就是故计重施…”礼部尚书也叹息着,若是端王未出事,他也不必这样左右逢源了。

“褚时琪也太过冷血恶毒了!接二连三的残害兄弟!”秦焘眉头怒皱。

这指名道姓的归罪,众臣还不敢直白的说,但有人先说出口,就都附和起来:“长泰郡王所言甚是!”

“此等不仁不义之辈,我等正当势不两立!”

“即便康王真的……也该尊一位德行俱佳之人!”吏部尚书再次侧目,看向此时被簇拥在中央的五皇子。

褚时环脸上还维持着悲痛的神情,内心却澎湃激昂起来!

他知道这次会面的用意,***出面促成,让秦焘亲自护送他来,就是表示秦家军能为他所用!

而大皇兄出了意外,这些康王派系却已经和丞相一派撕破脸,必须要另寻一主!这次会面只要不出差错,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能登上原本只能暗自奢望的位置!

众人简单商谈达成初步意向,褚时环几人便先去布置妥当的主院整顿。

换下一路的风尘仆仆,褚时环刚洗漱完,有下人来禀告:“礼部尚书来见,皇子妃正先行招待着。”

褚时环一顿,这时候,任何一份力量对他来说都很重要,而礼部尚书相比现在拉拢来的其他人,还与他关系更紧密些…

只是不知道,他令沈玉琴小产的事,会不会有影响…

小厅中,面色病白的沈玉琴哭诉着:“他对我又打又骂…把我三个月大的孩子都打没了…”

“你怀了孩子,又掉了?!”礼部尚书顿时震惊不已。

沈玉琴更是泣不成声:“我要和离…爷爷,您接我回沈家好吗…”

“和离?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五皇子有望大位!你是五皇子正妻,若无意外,将来五皇子登位,你就是皇后!生下男胎,往后就是太子!”礼部尚书不禁痛心疾首!

沈玉琴愣住,想成为皇后的旧梦似乎就在眼前,可近日的遭遇,让她只想逃离痛苦:“可是…孩子已经掉了…大夫说,可能再怀不上了…”

“怀不了,也能抱来其他妾室的孩子记在名下!沈家把你教养长大,你就不想想沈家将来的荣华?”

礼部尚书厉声道:“总之不可和离!你若敢去自作主张,沈家也不会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