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连自己怀了身孕都不知道!”
骤然发现自己可能有了孩子,却因自己的冲动施暴失去了!懊悔,却又无法挽回,转而成了破罐子破摔的无能之怒!
褚时环揪起沈玉琴的衣领,又是重重的一耳光!
“哥!别打了!快些找大夫,把孩子保住才是要紧的!”褚时玹焦急的抱住兄长,对那尚未显怀的亲侄还抱有希望。
方才那一脚有多用力,褚时环自己再清楚不过,但接连的悲惨遭遇已太多,他不忍心打破弟弟的希冀…
“去秦焘的校场。”
…
长泰郡王的校场里只有刚好在限制内的八百亲兵。
人不多,但每天都很热闹,那八百亲兵大都是从秦家军里抽调来的,有时还会调换,对于秦家军来说,这儿就是秦家军在京城的分部。
退伍在京的老将,还有秦家军的子侄后辈都时常来这儿,比武打闹,赛马射箭,好不快意。
烈马奔腾!红衣儿郎挥动球杖,那颗被各方打得乱窜的波罗球就“呼”的转折!势不可挡的飞入球柱之间!
呼喝连天中,秦焘带着得胜的笑翻身下马,一旁等候的传报兵才找到间隙上前禀告:“小将军,五皇子和九皇子来找…”
“时环?让他直接进来啊,他又不是没来过。”秦焘抄起边上的水壶,猛灌了几口,就示意马仆换马,要再来一场马球。
“小将军…五、九皇子刚从追杀中逃脱,这会儿还在京里还在加派人手搜捕,让他们进来,岂不是会招来祸端?”一名秦家军旧部担忧提醒。
秦焘停下动作,却是惊讶问:“追杀?怎么回事?”
周遭的人大致将今日清晨的当街追杀之事转述,秦焘听完就快步向外走:“这稀奇的事儿,怎么都没人告诉本王?”
“王爷!是***吩咐的,就是怕您去以身犯险!”身边的小厮焦急劝阻,昨夜长泰郡王就宿在校场,小厮原本还庆幸能轻易瞒住长泰郡王呢…
“时环都找来了,怎能坐视不理!”秦焘大步流星就出了校场,一旁的下人根本拦不住。
褚时环一行前来的途中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可依然还是狼狈不已,此时在校场附近的树林,对秦焘可能的反应忐忑不安着…
“时环!别坐这儿了,快进去吧!”龙马精神的红衣少年大步走来,态度与平日无异,甚至有几分兴致勃勃的样子!
秦焘拉起褚时环的胳膊,一边往校场走一边说:“等会儿好好跟我讲讲,你们是怎么杀出来的?两边有多少人?功夫都怎么样?”
褚时环提起的心安了些许,可还是有些许不安的问:“秦焘,你不怕被褚时琪发现我在你这儿,会牵连到你吗?”
“怕什么?你是我兄弟,你落难了我能不管?”秦焘理所当然道。
兄弟…要杀他的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论起来秦焘只是表亲…褚时环质疑的同时,又转眼看向跟在一边,全然信任自己的亲弟弟…
“褚时琪不也是你表弟吗?”褚时环又轻声问。
秦焘微顿,显然还没考虑到这个,不过很快就咧着嘴道:“我跟他又不熟…拽得二五八万的,他跟你,我肯定帮你啊!”
褚时环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平日里有意交好秦焘,是有用的…
五、九皇子一行得以在长泰郡王的校场躲藏休整,拦不住的下人,只能赶忙回京城内的***府禀告。
下人面带苦色,等着***降下责罚。
却见***默然点头,应允下人带上公主府的医者去给五皇子妃诊治…
淡雅馨香的茶室中,***神色变化了许久,才沉声问身边婢女:“吏、户部尚书等官员都举家出京了?”
“是,今日有几十近百户大官小吏,以各种理由出京返乡,八皇子命令兵部、刑部派人捉拿,但都不了了之。”
“哼…”***自然能想到,这是因为刑部和兵部并不尊褚时琪为新皇,但也不想直接冲突,应付了事而已。
只是,兵部和刑部应当都是褚天明的人,若是传位圣旨是真,他们怎么会不尊褚时琪号令?恐怕真是像流言所传,褚天明被暗害,丞相一派假传圣旨!
可这怎么可能?褚天明能轻易被暗害吗?***思虑了许久也得不出答案…
但有一点,褚薇确信,坐上皇位的不该是褚时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