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喜解决完最后一个,才目光冷淡的将插在刺客脖子里的长刀,放回不知是那个护卫落在大厅里的刀鞘之中,他往李祁君身边走的时候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只有被血溅湿的袖口和衣摆处黑色的湿意,昭示着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弱公公方才做了什么。
“四爷,是听风楼的刺客。”寸喜说完恭敬的走到李祁君身后站着。
李祁君沉着脸给自己受伤的手臂上药,直到他包扎好伤口又饮了一盏热茶平了心中的怒火,谢鸣才带着其他人走了进来。
还未见人便听到谢鸣充满怒气的声音:“晦气,好不容易捉到一个活口,一不留神竟让他咬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了。”
感觉到李祁君冰冷的视线,谢鸣一慌看到驿站里的场景更是冷汗连连,快步走近道:“四皇子,是属下防护不周,临近京城竟然还让你受刺杀这等罪。”
李祁君抬了下手,谢鸣自觉给他让开道路。
躲在柜台后面的人感觉到有人走近哆嗦的更厉害了,“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
李祁君收回敲柜台的手指,让寸喜给店家留下修理桌椅的钱,自己则先一步回了二楼。
谢鸣吁了口气,庆幸李祁君没找自己麻烦。“寸喜公公,四皇子的武功又精进了,竟然能从那么多刺客手中全身而退。”
看来真是年纪大了,身手不比从前,他这个师傅都不如徒弟厉害了。
“谢大人是御前侍卫总管,自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四皇子的武功多从你这里得来,他厉害不就是证明你厉害?”寸喜对着谢鸣勾了勾唇角,随后提脚上了楼上。
谢鸣低骂一声马屁精,随后带着其他人到外面继续戒备。
司奕将拉开的窗户轻轻合上,脚步轻盈的走到床榻边。
岑槿书刚准备问他是什么情况,就被他抬手捂住嘴巴,司奕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他按回床上盖上被子。
房门被外面的人敲响,寸喜低声问道:“浔洲先生可有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