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林连翘对她说话时的场景,和那些自信又活泼的语气都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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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也太过分了吧?给你的钱又要回去,还要你自己打工!”
“这些钱本来就是别人给她的,我又没有花过,只当还给她了。”林连翘穿着中长款的深蓝色校服裙子,二人坐在天台上,她一摇一摆地晃着腿,浑不在意道,“反正我也不想要还给她就还给她了。”
“那你还真能去打工啊?”宜瑛睁大眼睛,“这岂不是要耽误你的学习和集训吗?”
“晚上偶尔去排个舞,都是认识的,忙两天就能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林连翘高兴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五百块,得意说,“看吧,我现在已经能赚钱了。”
宜瑛气鼓鼓的,又是心疼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你放心吧,我可以励志要做国家舞蹈团首席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未来不负责呢!”
林连翘大手揽住宜瑛的肩膀,信誓旦旦,“等我两年后高考完,我一定上国舞或者央舞!”
“吹吧你!”宜瑛吐舌头。
“骗你干什么?”林连翘从地上爬起来,掐着腰,优雅地转了一个圈,深蓝色裙摆摇曳,她双眸闪亮,堪比星辰。
“我要跳十年。”
“二十年。”
“五十年!”
“一辈子!”
“我就是为舞蹈而生!”
——
那个在她面前比入党还要坚定扬言要跳一辈子舞蹈的林连翘,绝不可能自杀。
宜瑛反复哀求警察帮她继续找林连翘。
这事已经立案,警察当然会继续找下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季画生相当有耐心的等待在画室里。
他料林连翘今天晚上一定会来。
如果她不来,把她和季聿白之间的私情捅到季邦则和庄如真婚礼上的事,季画生真干得出来。
不论是为她自己着想,还是为了季聿白,林连翘必定不敢赌。
林连翘。
季画生势在必得。
“叮铃”
画室早早关门的门铃响了。
来了。
季画生唇角勾起变态的弧度,慢悠悠的起身,下楼,开门。
入眼的却不是林连翘那张明艳的脸庞。
穿着深色警服,带着警帽的两个警察站在季画生的面前。
他们上下打量季画生,拿出自己的证件,“你好,我们是分局警察。”
“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有一女子跳河自杀,我们根据监控,调查到她是从你这离开后去跳的河,请你跟我们回公安局做笔录。”
季画生闲适神情龟裂,紧缩的瞳孔夹杂着不可置信。
林连翘……自杀了?
*
夜色将整个京市包裹,今天外面闷热得很,连一点风也无。
季聿白坐在沙发上,来回转着手机,眼眸下垂,看着漆黑的屏幕。
林连翘依旧没有联系他。
他神情有些沉郁,身上弥漫着说不出的丧。
忽然,季聿白的手机响了起来。
动作一顿,季聿白垂眸看去,刚刚燃起希冀的眸子又沉了下去。
“喂,这都几点了,你要是不走,我就休息睡觉了。”
打电话来的是liliy。
季聿白语气极淡,“走吧。”
他季聿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三番两次地推迟自己要做的事。
二人去了机场,夜里起飞,前往季邦则和庄如真举办婚礼的小岛。
下机之后,季聿白早就准备好的车便停在机场的地下车库。
天蒙蒙亮。
距离庄如真和季邦则婚礼举办还有七个小时。
到海边之后,还要往小岛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