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聿白还能借酒消愁,可她呢?能借什么消除她心里的不安痛苦?
一夜未眠,直到清晨林连翘才有了一些睡意。
她是被于团长的电话给叫醒的。
“连翘,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来团里?”
林连翘的瞌睡虫顿时被吓跑了。
她低头一看表,竟然十一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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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和于团长约好了,今天十点让于团长过一遍自己的舞!
竟然迟到了两个多小时!
“对不起于团长!我睡过头了!”林连翘满是愧疚的道歉,“我这就过去!”
“看在你是初犯,我就不罚你了,快点过来。”于团长的话中也多了些许不高兴。
挂断电话后,林连翘立刻穿上衣服,往外跑,心中懊恼,应该定个表的。
季聿白也不喊她起床!
想到季聿白,林连翘的心骤然又如被刀狠狠划了一刀,疼的她有些呼吸困难。
在格湾安区住的这些天林连翘作息虽然有些不太正常,可多数时候早上季聿白都会把她给叫起来,林连翘也就将定表的习惯给改了。
他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今天自然而然也没人喊她起床。
由不得林连翘多伤心,她沉默又迅速地收拾好,背上包就去了舞蹈团。
幸好她跳舞时没出什么差错,于团长的脸色才好一点。
“《诀别书》你跳得已经很好了,不过感情不太对。”于团长教导她,“你听着它虽然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但你说它为什么叫诀别书?”
林连翘就重新找状态,再跳。
于团长看完,摇摇头,“不对,它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你的感情太悲伤了。”
她跳了好几版,于团长都认为她投入的感情不对。
“你再好好琢磨琢磨,这首曲子我想让你在下次表演中压轴表演。”
林连翘肩膀上的压力顿时重了起来,再不敢胡思乱想,“我知道了,于团长,我会努力的。”
林连翘每天往返于格湾安区和舞蹈团,睁开眼看一遍房间,在舞蹈团又跳上将近八个小时的舞,回到家,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看着空空荡荡的手机信息。
和季聿白最后一次联系,是她去舞蹈团,季聿白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他去接。
林连翘死死咬着唇,还是没忍住。
【你今天晚上不回来吗?】
【哥哥,对不起,我那天不该多问的。】
【哥哥,你是不是生气了?】
……
【图片】
【今天阳台上我们养的仙人掌开花了,哥哥。】
……
【今天我从舞蹈团回来,警务员问我季少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之前总看我们同进同出,我自己一个人来,他反而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哥哥,我也有点不太习惯。】
……
【哥哥,我很想你。】
一个星期过去,林连翘去舞蹈团时,唐昼突然来格湾安区找季聿白。
迎面却撞上了林连翘,二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愣。
“这不是……季少的房子吗?”唐昼上下打量她,笑嘻嘻说,“季少可真够宠你的,竟然会让你来这儿住。”
“季少呢?他在不在?”
林连翘无比窘迫,思考唐昼的话,这才惊醒,“哥哥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来过了。”
她已经和季聿白有一个星期没见过面了。
季聿白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她的电话,季聿白也没接过,发的信息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信。
唐昼惊讶了,“不会吧?他转性了?”
不等林连翘问,唐昼就说,“除了被季邦则叫去季家,季少基本上一直都住在这儿,他怎么可能不回这里住?”
林连翘身体一僵,眼底一片难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