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捂住嘴巴,悄悄问沈啸楼,“沈宿他今年几岁啊?”
真的成年了吗?比戴沛川一个小少年都幼稚。
“二十。”
沈啸楼瞥了气鼓鼓的部下一眼,“到说亲的年纪了。”
白灵筠也抬眼望去,嗯,确实,瞧这火气大的,是该成个家降降火了。
过程虽没按照设想来,但却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完美。
戴建忠刚认了儿子,本想带回去好好稀罕稀罕,但明个戴沛川得起早赶去典礼局,要带的东西还没收拾妥当,而且戴建忠住在宛京饭店,明日挑云还得绕路过去接他,太麻烦,便就此作罢了。
而另一个原因则是,董晋鹏,董司令,号称千杯不醉,万杯微醺的酒中人参,喝多了,耍上酒疯了。
搂着戴建忠的脖子,说什么为了儿子要去连夜登报结婚,气的戴参谋长不顾形象,拳脚齐上,当场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作为“登报结婚就叫爹”的始作俑者,戴沛川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趁乱偷偷溜回房间,包袱一打,连夜跑回典礼局。
事实证明,他的果断决策是非常正确的。
第二日天不亮,董晋鹏就捂着脑袋瓜子杀了过来,嘴里一直嘟囔着要宰了黑心肝的小兔崽子,结果推开房门一看,兔崽子床铺整洁,被褥拔凉,早撩没了影。
听见动静出来查看的白灵筠眨巴眨巴眼,“董司令,您昨儿熬大夜啦?”
董晋鹏一捂脸,“没,别瞎说,白少爷没睡醒,看错了。”
白灵筠伸着脖子上下左右往董晋鹏脸上瞧。
咦?不是熬夜吗?那满眼的红血丝,一对黑黢黢的熊猫眼他也没看错啊?
董晋鹏撩起外套扣在头上,道了句告辞,转身就跑。
急吼吼的来,又步履匆匆的走。
白灵筠趴在二楼的实木栏杆上,心知肚明,语中含笑。
“董司令不留下吃个早饭再走啊?”
董晋鹏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不吃。”
吃什么吃?有什么脸吃?
啧!
白灵筠对着董晋鹏的背影摩挲起下巴。
董司令今年不过三十出头,怎么还步履踉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