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发奖金也不是啥大喜事儿,就他们家那个亲家,那钱挣的就没个数,他们家阿琛一个月那几个工资还真不在芸芸的眼里,也就是图一个名声。
一想到这个啊,二舅妈也是挺闹心的,这媳妇吧好是好,就是亲家太有钱了,让她有点心虚,在人家面前抬不起头来,想送点礼吧,也不知道送啥。
再说阿琛还有那么一个作死的妈,作个没完没了,生怕芸芸一个不开心就能将阿琛给踹了。
刘福猛啄了一口烟,大喘气,
“别拿那眼珠子瞪我,不是怀孕,是阿琛能走了,说是自己可以走,不用拐杖了……”
是吧!
二舅妈一拍大腿,这是喜事儿。
天大的喜事儿!
阿弥陀佛,不亏她逢年过节都跟家里的菩萨嘀咕,让菩萨给这孩子一条活路,出生咱选不了,起码给一条好走点的吧,别走两步就是坑,这还让孩子怎么走下去。
嘀咕了这几年,菩萨总算是显灵了。
转头就叮嘱儿子,“你去把酒拿上,纸钱咱们不能烧,去外面土地公那里倒点酒,都沾点喜气。”
不管是土地公还是哪路神仙,能感谢的都感谢。
而且说不定地底下的老头子也使了力气,不管过去怎么样,只要现在能保佑阿琛那就是好的。
孩子终于熬出头了。
“我就说今天早上喜鹊儿飞到枝头上一直渣渣叫,还以为是天贵的媳妇儿要来了,没成想是阿琛的事儿,这事儿好,比我有儿媳妇还要让人高兴。”
刘天贵翻白眼,“妈,我媳妇儿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这也没给他介绍姑娘啊,媳妇能从哪儿来?
再说他哥这事儿为啥要跟自己有媳妇比,他哥的事儿不比有媳妇重要一百倍?
刘天贵听了老母亲的话,从厨房里就拎出来一桶米酒,
“等等等,看把你们俩给着急的,我这还有一个事儿没说完了。”
二舅妈的脸垮了下来,“要是不好的事儿先别说,我这正好趁着高兴劲儿跟地土地公喝两杯,你要说出来,别泄了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