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谁曾经与东宫交好?谁又是从东宫里出来的?”谢麟安眸色略微深沉了些,语气也重了,“裴阶当初帮你逃离京城时,曾经说是自己中毒已深,理由是一场乌龙。他以为,秋姑娘给他疗伤的金疮药中加了毒物。事实上,她加了能加速伤口痊愈的草药。关键是,这种药方出自西南。”
“和爹爹……我是说雁郎中脸上的疗伤之法相似吗?”
“是。雁郎中久居西南,倒是不难理解。但一个从京城东宫赏出来的通房丫鬟,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她奉了裴阶之命,想从宸王府的马车中将你劫走时,也用了山匪登徒子惯用的蒙汗药。一副药下去,倒了一片的暗卫。”
“……”
又是不得不防。
“东宫与宸王府之间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
“阿兄……”
云苒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与先前的紧张担忧全然不同。
谢麟安低头,撞进人炙热期盼的眸子里。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为何,怎么就突然能收获如此真挚热情的目光。
只见云苒莞尔一笑,踮起脚尖,在谢麟安的唇上轻轻覆了一个吻。
“阿兄把事情都告诉苒儿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说完,眼眸一转,自顾自又答道:“难道这就是夫君与阿兄的区别?”
谢麟安一怔,被她给逗乐了。
“这么乖巧,是在哄夫君吗?”他笑。
“是患难与共。苒儿相信,夫君一定会解决这个问题的。”她也笑。
一声夫君,听得谢麟安极为熨帖。
日子也不算短了。
等解决了谢锦辰,再陪着苒儿去看看萧青山,再与云将军相认,过不了多久,就该回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