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没什么关系,犯不着带着我一起走。就当我一厢情愿吧。好歹也是御医,诊金便宜不了。亲一口是定金,往后的照料费用,公主以身相许吧。”
“!!!”
谢楠月吓了一跳,这下眼睛瞪圆了!
“徐卓光!你也中了桃花癫,被夺舍了吗?怎么会说这种话!你还,你还……”
“我如何?过去的这些年,是我眼瞎耳聋嘴笨,藏着躲着不敢肖想,吃到了苦头。现在豁出去了,命不要了,陪你一起不行吗?”
“我不是公主了……算不得公主了。”谢楠月低语。
徐卓光盯着她,目光灼灼,眼眶发红,同样泪光莹莹。
“是不是公主又如何?我只知道,昨晚将你抱回来时,你奄奄一息,喊过徐温言,心里是有我的!既然你心里有我,那我便不是一厢情愿,是两情相悦,是若你醒不过来,我陪你一同赴死!”
说的慷慨。
谢楠月的鼻头有些红了。
她没好气地嘟囔:“谁要你一同赴死!谁心里有你了!分明是你轻薄我,还逼我以身相许……”
“那我以身相许!”
徐卓光急切地捂住她的唇,阻止她说不。
谢楠月也算是清醒过来了。
一口咬在他的指节上,趁人吃痛,打开他的手,气结。
“徐卓光!我不是公主了,你明不明白!是罪人!”
“那我也不当御医,陪你一起逃。”
“要被抓回去呢?”
“陪你一起抓回去!一起流放。”
“要被送去和亲呢?”
“陪着一起和亲,半路再把你劫走,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
谢楠月不吱声了。
她早就泪如雨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呜咽着抽泣。
“不哭了,不哭了。哭起来,伤口也疼。那么长的簪子,但凡长一寸……”徐卓光简直不敢想,替谢楠月擦泪珠的手,禁不住一直在抖,“西南的头面也好看,直接戴在头上的。以后戴那些,好不好?”
“我戴什么,要你管……”
谢楠月泪水太多,根本抹不干净,索性扑进徐卓光怀里,染透他的衣襟。
营帐外。
云苒端着汤药,惊得差点洒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