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恐是事发突然,才忘了遮掩。
因进城之后,也算是受到他的关照,青柏对老郎中的态度相对好一些。
他稍作迟疑,并应下了。
“一会,先生先在帐外等候,等我家公子问完话,再进去。”
“那是自然。”
老郎中不卑不亢,极为认真地点了下头。
回到帅帐中。
里面的气氛并不算融洽。
谢麟安面色铁青,显然对这几人支支吾吾的解释,不甚满意。
“并不了解?倒不如说是一无所知!萧淮川破腹取血,你们竟然毫不知情?西南大营是如此训练精兵的吗?近身的亲信,不能替统帅分忧,甚至不知统帅遇险。这样的属下,如此的亲信,留着有什么用!”
大喝一声!
谢麟安扯过一旁挂着的长鞭,作势要打!
嘶啦一声!
床榻上半死不活的萧淮川,倏地睁大眼睛,恢复了神志,用力扯破了本就算不得牢固的床幔,咬牙劝道:“殿下!与他们没关系!”
“没关系?萧淮川,这是你逞能的时候吗?你倒是痛快,一刀刀割得爽利,有没有想过万一哪一刀戳得狠了,当场丧命,谁来善后?”
“……”萧淮川面色惨白,有气无力。
谢麟安冷哼。
“西南大营,瞒报瘟疫,私自锁城,置百姓生死不顾,算不算死罪?
“统帅昏庸,下属无能,各怀鬼胎,西南大营的军心如何能稳,按军法又要如何处置?
“萧淮川,你倒是给本王一个说法!给不了说法,不如一刀抹了脖子,给个痛快!”
哐当——
谢麟安将从萧淮川手里夺下的匕首,再次扔到人面前,呵斥:“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