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谢麟安的计谋嘛!
怎么能对谢锦辰兴师问罪呢!
再说,太子本就是储君,看上一两个女人,又怎么了?
那是赏给她们的福气。
“皇上,你看看,快点给谢麟安治罪,快,快——”
太后揪住谢昭衍的衣袖,不停地摇。
然而谢昭衍的下一句,却打破了她的幻想。
他说:
“母后,这招您用的可比麟儿狠多了。将朕迷晕,让谢良初与容菱圆房,将他们的骨肉扣在朕的头上,还封为太子,封为长公主!这又该治什么罪呢!”
“……你都知道了?”
太后眼前一黑,踉跄着跌坐在地,身形颓丧。
谢昭衍步步紧逼,居高临下。
“母后对朕有养育之恩,朕从来都未忘记。您当着太后,亲儿子当着闲散王爷,东宫里还有您的亲孙子,为何还是不满足?!
“朕的麟儿宁可装病出宫,也不愿夺嫡争位,却还要被人一次次背后捅刀。谢锦辰推他入水,差点淹死,幼时生病,太医院不肯开药,恨不得活活病死。
“现如今,还要抢他王妃?!着实太过分了!”
太后捂住心口,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差点晕厥。
谢昭衍终于下了决心。
“从今往后,您继续当您的皇太后,这些人便与您无关了。皇后容菱罚入冷宫自省。谢锦辰废黜太子之位,永宁王没收家产,全数充公,以贴西北战事辎重所用!
“还有……既然都管不住自己,不如阉了吧!”
金口玉言!
语落。
庭院内,哀嚎声起。
谢锦辰彻底清醒,一边磕头,一边朝着谢昭衍跪爬过去!
“父皇,饶命!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您饶了儿臣这一次吧!父皇……”
谢昭衍一脚将人踹翻,呵斥:“朕不是你的父皇!滚开!”
善渊见状,立刻叫上御林军,将废皇后,废太子还有仍在昏迷中的废永宁王拉了下去……
谢锦辰当场吓尿了裤子,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
容菱心如死灰,被人从荷香手里拖走。
荷香哭的泣不成声,拦又不敢拦。
喧嚣过后。
谢昭衍转过身,本意想要与谢麟安说上两句,但一下子撞见倚在宫门旁的冷紫嫣。
四目相对。
冷紫嫣两行清泪,倏然滑落,唇角嗫嚅,轻声不知说了句什么。
谢昭衍微怔,眼眸一眯,很快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