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裴阶的声音比手里推门的动作更快。
反应过来时,质问已然出声:“你在做什么?”
阿秋转过身,见到是他,朝着桌上努了努嘴:“阿秋给大人煲了药膳,有助于伤口收敛,能好的快些。大人放心,阿秋没和任何人提起大人的伤……”
“是吗?”
裴阶走入房内,声音艰涩发凉:“还得多谢阿秋的细心。”
阿秋抿了抿唇,估计对裴阶疏离的语气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讨好地说:“大人,尝一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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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的视线终于注意到裴阶再次裂开的伤口。
“大人!您的伤口又裂开了吗?”
惊呼声如此真实。
要不是裴阶看着她往瓶子里下药,估计也该相信了她。
“是啊,一时没有注意,又受伤了。阿秋替我上药吧。”
“嗯。”
阿秋点头应下。
鹅黄色的衣摆再次转身。
瓷白瓶子里,洒出药粉。
裴阶褪去半边衣裳,强行撕扯开的伤口,狰狞可怖。
他看也没看一眼,只是盯着眼前人的眉目,努力分辨眼眸中的担忧,到底能有几分真心?
“阿秋会轻点的,大人别怕。”
“唔……”
药粉没入血窟窿里,痛得裴阶脸色瞬间煞白。
真是难为谢麟安之前的谨慎。
担心太子会在药瓶里做文章,特意让暗卫调查过。
谁能想到,家里还有个人,随时可以对自己下手呢!
当真被谢麟安猜透了。
有些人,不能试探。
即便试出了结果,受伤的,也不知道是谁。
伤口重新被包扎。
就在阿秋的手要离开时,裴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大人……”阿秋抬眸。
裴阶轻笑道:“从东宫来裴府,觉得委屈吗?太子和我,你更想伺候哪一个?”
语气凉薄得骇人。
阿秋脸色灰败,抿唇吞了下口水,想了想:“……自然是大人。”
她的迟疑,令裴阶冷笑出声。
“人就站在你面前,还需要想那么久?”
裴阶一把扔掉阿秋手上的白瓷药瓶,打横将人抱起,目标明确地往床铺走去:“今日替本官晾了褥子?不如一起躺下试试,是不是更好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