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是萧淮川骗她替自己做了课业。
过去十年,云苒依旧那么好骗。
萧淮川心口密密匝匝地疼,分不清楚是怒其不争,还是痛心疾首。
最终,下了猛药。
“谢麟安根本就没有病!这些年来,他反而要靠吃药,才能维持着他病秧子的做派,让朝野上下不起疑心,韬光养晦……”
“住口!住口!住口!”
云苒再也听不下去,狠狠推了萧淮川一把,拔腿冲出了柴屋。
她一句话都不信!
阿兄身体孱弱,需要静养,时时刻刻都是如履薄冰,怎么就成了韬光养晦?
十年来,她给阿兄端过多少药?喂了多少口?
那样的弱不禁风,那样的久咳不治,怎么会作假?!
青九一定也是好的!
如果她命悬一线,阿兄又能骗自己多久呢?
苏欣瑶……还有苏欣瑶!
她是作为容暄新婚妻子的娘家亲眷进京,短短几日,怎么会和宸王定亲?
真要定了亲,紫嫣姨母为何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呢?
一定是假的。
是假的……
她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在偌大的容国舅府迷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
慌不择路下,她只能随着一众贵女的队伍,往前走去。
旁人在笑。
她却两行清泪,顺势而下。
……
柴房里。
萧淮川盯着云苒曾经站过的地方,默默闭上眼睛,双手在身侧紧成拳。
似乎是赌错了。
她早就不是他的小云苒,而是谢麟安的云姑娘了。
云苒,不信他。
一步一步,萧淮川的步伐从未如此艰难。
哐当!
柴房门应声倒地。
萧淮川面沉如水地离开了。
而此刻,竟然还有个人,躲在柴房的后窗。
徐卓光捂着心口,震惊不已。
他刚刚见到了传说中的温尚书之女,生怕对方向自己质问,慌乱间找了个岔路,跑到没人的地方,躲上一阵。
还以为屋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