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大家都出发了。
出宫的公主皇子,都有礼制。
谢楠月没法和云苒坐同一辆马车,有些遗憾。
她坐在车内,偷偷撩开帘子,往旁边看去。
徐卓光换了一身靛青色常服,坐在高头大马上,一同前去。
谢楠月盯了看了好一会,直到马上之人,侧目落下视线时,才慌慌张张地甩下帘子。
“长公主,有何吩咐?”徐卓光靠近马车。
……又是长公主!
谢楠月翻了个白眼,同样阴阳怪气。
“本公主没病没灾,不想让御医护在车旁,你去换萧淮川过来!”
她负气地哼了两声。
外头很快没了声音。
呵呵,还治不了你了。
过了半盏茶,谢楠月又忍不住揭开帘子,却是眼前一黑。
面前的汗血宝马,堵住了她所有的视线。
怪不得,马车里黑黢黢的!
“……”
萧淮川牵着缰绳,微微颔首:“长公主,有何吩咐?”
吩咐吩咐,哪来那么多的吩咐?!
谢楠月烦躁地撇了撇嘴,再次甩下车帘,悄悄挪到车门位置,偷偷看了一眼。
只见徐卓光真的听话地,跟在谢麟安与云苒的马车旁边,随车而行。
她默默叹了一口气。
真是羡慕苒儿呢!
前头马车里,云苒坐着并不舒服。
谢麟安挨得很近,恨不得要将她搂进怀里,手被牵着,肩膀也挨着。
“阿兄,为何是绾绾?”云苒心中憋闷,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谢麟安微微翘起唇角。
“替苒儿做发簪时,总是想起一头如瀑青丝。都说长发绾君心。阿兄的心,怕是早被苒儿绾住了。”
云苒闻声一滞,心又漏挑一拍。
……
毓秀宫中。
淑贵妃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妆奁里的几支珠钗,唇角微翘。
……倒是我多虑了,麟儿一向也是会疼人的。
就连及笄的衣裳,都是一套又一套,借着我的名义去压绣娘,谁还敢偷工减料。
如此想着,淑贵妃看向屏风后面。
谢楠月是长公主,她陪着云苒换衣裳没人能说不。
难得是个好日子,也不必拘礼,孩子们开心总是好的。
突然——
淑贵妃的眼神扫过柜子,吓得立刻变了脸色。
她一边跑向抽屉柜,一边招呼着碧玉:“碧玉,碧玉!苒儿的奴籍文书可是放在这里的?!”
“空了,空了,奴籍文书被拿走了!”
“快……快去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