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自然!”
两人手挽手,兴致勃勃地去请安。
在中宫,皇后容菱端着架子,仪态万千,见云苒大病初愈,颇为好心地相赠一盒安神香。
云苒懂得分寸,千恩万谢。
离开中宫,再到太后寝宫,更为拘束一些。
云苒行了叩拜礼,跪着听训。
“小时候染了病,大了以后更得好好调理。都要像你这般鲁莽处事,说是体恤手下人。但殊不知,害她们罚的更重的,仍旧是你!”
太后养尊处优,八面玲珑,仅在皇上面上收敛,回了自己的地盘,自然是要拿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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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楠月也在一旁,低着头听训。
“芃芃,皇祖母是如何教你的?”太后冷哼。
谢楠月低头:“天潢贵胄,尊卑有别,主是主,奴是奴。主可以赏财赏物赏笑脸,不能与奴交心处知己。”
声音不大,谢楠月说的确实心惊肉跳。
的确,她自幼就被太后耳提面命,规劝的就是主仆有别,不能太亲近。
但此刻,她当着云苒的面说起,总觉得有些犯怵。
苒儿或许不知,但谢楠月被提点过,云苒就是个奴籍,摆脱不了的。
“嗯,背的滚瓜烂熟可不够,要好好做到位!”
太后意有所指地看了云苒一眼,明面上是在嗔怪她为一个低贱的暗卫挡罚,有失体统。
实际上,指桑骂槐,鄙夷云苒依附谢麟安不够,还要攀着谢楠月。
跪在地上的云苒,并不知情。
这些话落在她身上,反而无关痛痒,只是暗暗腹诽。
……怪不得,要自称哀家。身边一堆人伺候还不满意,非得过的像在冷宫里的,毫无人情!
“芃芃,今日容国舅府办喜事,你代皇后送贺礼。回来时,记得将婠婠一同带回宫。她上回唱的曲,还没听完呢!”
太后说着,端着手边的茶盅,抿了一口,撂下就开始赶人。
“行了,散了吧。”
谢楠月福了福身。
云苒又磕了个头。
走出宫,她有些恍惚。
日头渐渐高了,太阳光很是晃眼。
云苒抬起一边的袖子挡住阳光,故作轻松地问:“楠月阿姊,婠婠是谁呀?”
“还能有谁,不就是江南苏家的苏欣瑶。她的小字叫婠婠。皇祖母偏好喊人小字,整天婠婠长婠婠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