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没说出口,但你迟疑了!
云苒一时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脚步也有些虚浮。
那个萦绕许久,又被谢麟安驳斥过的想法,再度浮现。
“及笄以后,真的不能回西南吗?我想找到当年的证据,父亲不可能是叛徒!”
“不行!”
这次,谢麟安的回答,斩钉截铁。
“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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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苒情绪有些激动。
“留在阿兄身边,苒儿才最安全。”
满腔热情被一盆冷水浇透。
云苒心灰意冷,口无遮拦:“呵!掳走我的马车,不也是停在宸王府的外头……哪里安全了!”
谢麟安闻言,脸色一寸寸黑了下来。
他不想与云苒在深宫内院多起争执,直接打横将人抱起,从毓秀宫的偏门离开,打道回府。
而前头庭院里,王家母女还苦苦地跪着,等着发落!
但内殿的门已经落锁,外头的情况,无人过问。
……
后半夜。
城郊的一座废弃庄子里。
一个蒙着眼睛,捆住手脚的男人,瘫软在地,浑身上下被打得没有一块好肉,鼻孔里汩汩流着血,嘴巴里的牙齿丢了好几个,求饶声都漏风。
“别打了!别打了!我都说!”
他痛呼着,却一动也不敢动。
身前有好几个侍卫,举着白刃,抵住他。
左右不过几寸,白刃就能入了腹。
“想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
谢麟安放下手里的茶盏,信步上前,随手抽出一旁青柏腰间的佩剑。
嘶——哗——
冷刃划过剑鞘,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声。
“是谁派你在王府门口抓的人?”
森森然,带着杀气。
男人惊得屏住呼吸,却抑制不住地吞了一下口水。
喉结好巧不巧碰上一寸冰凉。
这下,彻底吓破了胆,失声吼道:“是,是……是首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