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是眼神不好,王夫人莫怪。正巧府上得了几只野鸡,明早给您送去赔不是。”
“……”
还提野鸡!
王家母女此时最听不得的字眼,莫过于野鸡二字,直接气得跳脚。
其他人鱼贯而出。
而这对母女却纹丝不动,不敢擅自离开。
龙颜大怒,帝妃不和,皆因她们带来的纸鸢。
一个闹不好,脑袋可能都要搬家了。
两人面面相觑。
稍一琢磨,双膝又跪了下来。
云苒不想和她们待在一起,熟门熟路地也去内殿候着。
小主,
此时,内殿里。
淑贵妃已经把满头朱钗都卸了,两行清泪挂在脸上,不停地甩开皇上想要攀上的手。
“紫嫣,你怎么又动怒了?明明是他不孝,你怎么还对我凶了?”
进了内殿,谢昭衍从不称朕,对冷紫嫣疼爱有加,处处都宠着捧着。
冷紫嫣深深吸了一口气,抹着眼泪道:
“他,什么他?那是我的麟儿。你若不想认他,当年就该让我们娘俩留在江南,自生自灭!你何苦再把我们找回来?不如,明日我就带着麟儿走……”
谢昭衍闻言,霎时板下脸,语气生硬:“我何时不认麟儿?”
“呵!当年燕雪送我回东宫,你让御医足足替我把了七日的喜脉,见不得半点欣喜!麟儿刚落地,便与你滴血认亲。”
“……”
冷紫嫣见谢昭衍没有反驳,冷哼道:“不如,明日我就带着麟儿走,不再讨人嫌弃。”
“紫嫣,不准说这种话!”
谢昭衍见爱妃的眸光里冷寂萧索,心下一跳,眉头不由地又锁紧了。
那帮没用的废物,当年采血都不知躲远一些,叫她看了去。
这么一点小事,生生闹了二十年。
他好歹是个帝王,传出去,脸面都丢光了。
取了帕子,替人将泪水抹净,又哄了好一阵。
好不容易,冷紫嫣不再落泪,外头善渊又通报道:“陛下,宸王殿下自请跪罚,在门口候着呢。”
冷紫嫣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谢昭衍提了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去,打开殿门。
“还来给你母妃添堵?”
咚!
谢麟安规规矩矩磕了个响头。
“父皇恕罪。纸鸢只是儿臣用来哄苒儿的物件。她早就失了兴趣,儿臣自然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