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想着继续镇守味县,以期能在汉军到来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哪知孟获却是对他信任有加,直接让他移治滇池,以镇守益州郡全境,同时还以此保证自己后方的粮草供应。
至于益州郡的门户味县,却是另派了他人去守。
孟琰心里虽不愿意,但却又不得不从。
同时心里暗暗想着法子,若是发现了汉军之后,当如何与那李恢接上头,又以何种方法把汉军引进益州郡?
谁知他第一日刚接到汉军在关隘外头出现的消息,刚要派出心腹前去,人还没出发呢,紧跟着就得知了味县已经被破。
这让孟琰一阵懵逼:说好的引兵入城呢?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破城了?
然后他在心里就骂了起来:定然是守关隘的哪个王八犊子也和老子一样,降了大汉。妈的,竟然敢抢我的功劳?
“怎么丢的城?啊?关隘才发现汉军,味县就丢了?”
孟琰一阵气急败坏,直接把报信的小兵踢了个跟头,喝骂道,“关隘的守将吃屎的吗?味县守将又是怎么守的城?”
跟着孟琰镇守滇池的那下蛮王夷帅们,看到孟琰这般怒火中烧,皆是以为他因为味县失守而这般失态,却是不知他根本就是因为怀疑被人抢了功劳。
“都督,如今丞相尚未有消息传过来,若是轻易冒进,怕是有些犯险。我等不如守住这味县,以待时机?”
王平跟着李恢站在味县的城墙上,建议道。
他用了李恢的旗号在五尺道关隘面前迷惑蛮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李恢直接抄了味县,断了蛮人的后路。
等味县的消息传过来,两人前后夹击,于是抓了不少的蛮兵,如今都收拢在味县城里。
“不成。时机难得,益州叛军定然想不到味县这么快就失守,肯定会慌乱一时,再加上那孟获又带走了大半的兵力,此时益州郡正是空虚的时候。”
“我们应当趁着他们人心浮动之际,攻其不备,直接奔袭滇池。不然,待他们反应过来,再从那蛮人山寨征上足够的蛮兵,有了防备,那可就不好打了。”
李恢却是不同意王平的看法,目光落向南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再说了,那孟琰要降大汉,在这等紧要关头,不正是要他出力?”
想起暗地里早就降了大汉的孟琰,如今正是益州郡的主事人,王平倒也不好再劝。
当下只得点头,“那都督一定要小心。毕竟那滇池乃是孟获的根据所在,孟获定然会在滇池留有心腹。若是那些蛮帅夷将们知道孟琰降了大汉,只怕未必会服气。”
“子均此言有理。故我这才让你守着味县,一来是护我后路,二来是守住这进入益州郡的门户。只要这味县在我等手里,那进退就皆是由我等作主。”
“放心吧,此去虽看似犯险,但其中却是暗含机遇。我看那牙将柳隐,颇有勇略。此次是他先探得了城中虚实,后又带头冲锋,这才能轻取了味县。”
“到时我带上他,将会是一份不小的助力。子均你就守好这味县,也是大功一件。”
王平听了李恢这番话,知道他决心已下,“既然如此,那末将就不再多说,只盼都督此去,能立下大功,以复南中安宁。”
“哈哈,那就承子均吉言了。”
就在味县重新回到大汉手里的时候,冯永正在爬山,顺便欣赏南中山上的美景。
赵广跟在身后,一直在絮絮叨叨个不停:“兄长,这李都督一直也没个消息回来,我们为何不多派点人手去找找?”
“兄长,这南中形势这般紧张,你如何还有心情上山观景?”
“兄长,就算我们找不到李都督,怎么说也要做些准备不是?”
“兄长……”
冯永实在是听得烦了,直接拎起自己手上的打狗棒就抽了过去:“你给我闭嘴!好不容易才能偷个闲,非逼着我抽你!”
风声呼呼,赵广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是往旁一个闪现。
冯永知道恼怒地看着他,这家伙,自从上了战场之后,身手越发地灵活了,危险意识也在不断地提高,只要稍有不对,就能很快做出反应。
可惜了自己精心挑选出来的好竹子,这可是特意选用黄竹打磨了好久呢。
大小长短轻重都适中,拿在手上手感极佳,无论是抽人还是打狗,都是上好的道具。
那条胡乱干扰自己唱歌的狗,一路上被自己抽得七荦八素,再不敢乱叫。
如今还学会了看人脸色,只要冯永一个眼色过去,它就会呜咽地学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