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仵作为何会同你一块儿在乱葬岗里?”许泛并不听她说这些。
她可并没同他说过她去了乱葬岗。姜寒星心里明白得很,所以她才什么都不说:“卑职要出城时刚好碰见了他,他问需不需要帮忙,卑职想着有人帮忙总归是好的,便答应了。”
“那吴荃呢?”
“吴档头也是刚好碰见了,非说要来帮忙……”
许泛冷笑了一声。
“所以总归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姜寒星偏装作看不出他这笑是冷的的模样,依旧腆着脸笑着迎上去,“以卑职愚见,其实这件事,不知是什么毒也好,不知为何钱仵作会来做这个证明也好,都不影响给于峰定罪,毕竟他在咱们衙门里早又没靠山了……不过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卑职之前种种举止确实都不够稳妥,卑职方才自己也反思了——大人可有什么认识的懂毒理的能人异士?,让他们也去瞧一瞧……钱仵作卑职瞧着确实是业务有些不精,他划尸首肚皮时手都是抖的……”
她絮絮叨叨的,反正意思只有一个:你想往刘瑾身上扯也行,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姜寒星。”
“卑职在。”姜寒星顺着声音抬了头,许泛正在看她,眼神冷冷的。她其实一直没想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么迂回的对付她,如今的东厂可是马永成的东厂,以马永成对他的信任程度,他就算什么借口都不找,直接杀了她,又有人能怎样他呢?
非要这么辛苦的去做伪君子。
“你觉得本官现在应该做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
这笑和这问题都好莫名其妙,不过姜寒星倒依旧答得很恭敬:“按照规矩,大人应该升堂,传证人上堂,查证证人证言是否属实,若属实,便要去抓捕犯人。”
“你去抓捕于峰,现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