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沈叶慈心中浪潮纷涌,辗转千回。那厢,沈凤箫已按捺不住。
“你考虑好了吗?”沈凤箫不耐烦地拂拂衣袖。
“纸笔在哪里?”沈叶慈清声言道,语气不可琢磨。
“祖母,您要让位这个歹人?”叶衔之惊道,“千万不可,她一定会过河拆桥!”
“好贤侄,着什么急?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放心,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又怎么会亏待俊杰?”沈凤箫边说边笑出声,她太意外了!
沈叶慈如此好说话,竟不费吹灰之力,不费一兵一卒,不费唇舌地,就这么答应了?
“早知她如此不堪,何须我枉费那么多功夫计划、筹谋?哈,哈,连天都助我!”沈凤箫心里一时爽到如夏日里的冰雪,乐开了花。
“来人!笔墨伺候!”沈凤箫一声令下。
一位粉紫衣衫的女子送上来纸墨笔砚,她低垂双目,轻步走到沈叶慈面前。
沈叶慈微微沉吟,女子躬身呈上纸笔,“小女子替您研墨。”
沈叶慈瞧不真切女子的容貌,也不坚持,“有劳!”
女子玉荑轻软,放下文房四宝,熟练地研起墨来。
叶衔之“咦”了一声,侧目不住地打量那女子。
沈凤箫不疑有它,见粉紫衫女子进退有度,心里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