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散了,唯有此君,漫不经心的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完全不理众人的出入。
也许是那一身狐狸毛的贵气,沈凤箫望了一眼,见此人不肯离去,竟也不追究。
这般人物像足了域外那些人,言语古怪。因为沈凤箫刚才听那人招呼伙计加酒,口气谈吐竟与那常在沈蔼堂贩蟹的那些人相似。
卖蟹的季节,这类人出入沈蔼堂倒也合情合理。
沈蔼堂,沈凤箫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听说换了位女掌柜,且朴素无华,碍于要事当前,便无暇多心。
沈凤箫恍恍然,感叹岁月如流水,自己的青春年华居然已远去太久。又闻女掌柜年轻,反生了怜香惜玉之心。
沈蔼堂外来了马车,随着马蹄声渐近,马车停在了门口,从车上走下来被忆宵扶着的沈叶慈,一袭鹅淡青的长衫,加了银宝蓝的外罩衣,雍容华贵。忆宵穿着桃青色的纱裙。
驾车的马夫脸色严崚,腰间有一软剑。
沈叶慈还未踏进沈蔼堂大门,只听远处马蹄尘嚣,策马人是十天未见的叶衔之。他来的飞快,翻身下马,已近在咫尺。
沈叶慈大喜过望。此前十日未等到叶衔之,沈叶慈原有些心事重重。
忆宵和凌风变着法逗沈叶慈开心。也许秋日终是处处丰收之兆,让沈叶慈定了心,想不过十日,总会见叶衔之。
这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叶衔之果不负众望,单身披马,挟风而来。穿着淡金色的披风,不改昔日那个仁世国王宫里谈笑自若的世子风貌,眼中光华流转,隐隐睥睨万物。
沈叶慈感触万分,她扶起已拜在自己面前的叶衔之,二人相拥而泣。
沈凤箫在桌前听到外面动静不小,便立即睁开眼,清醒不少。然后,她看见一只小鹰唰的一声飞到了桌上,扑动着翅膀扯着小嗓哀叫了一声。圆乌乌的眼睛与沈凤箫对视了一下,沈凤箫突然惊了一下,她似乎想起了一个人。
“我们来赴宴了!”叶衔之的声音冲到沈凤箫耳中。
沈凤箫抬头,看见沈叶慈一行四人迈进沈蔼堂。沈凤箫颇为意外,沈叶慈居然没有找什么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