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衔之太疯狂了!为了国位,居然向自己的亲生祖母痛下杀手,真是丧心病狂!”有客人愤愤不平地斥骂道。
“唉!沈国主一定做梦也想不到!她爱民如子,对仁世国鞠躬尽瘁,却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太惨了!”有其他人附和道,一样又愤怒,又惋惜。
叶衔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起初他并未意识到人们巴巴谈论的竟是自己,他信步走进茶铺,寻了个角落无人处坐下来,心里全是叶梁的一颦一笑。
叶衔之叫了“凤凰枞羽”茶,两耳不闻窗外事般,饮啜着。
讨论的人越发多了,不断有人提起叶衔之的名字,义愤填膺的气氛在茶铺中弥漫。
当叶衔之意识到不对时,他的脸色已阴沉如乌云一般,握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沈凤箫!你好阴毒!竟玩出这种移花接木的把戏!”
叶衔之告诫自己要冷静,他凝定心神听取周遭所有的信息,终于他听明白了所有的莫须有故事。
“祖母既在枫谷,我先暂缓找梁儿,我要亲眼见到祖母安全,这才是我眼下第一要务!”叶衔之拨开云雾,心也随之明朗起来。
考虑到先前申雪天的嘱咐,和当下事态发展的严重性,叶衔之打定主意:入夜才启程枫谷。
“无论是祖母,还是枫谷,都必须万无一失!”叶衔之握紧拳头,砸在茶桌上,茶盏和水壶被震得叮当作响。
叶衔之收回情绪,默默坐到日薄西山。
枫谷,一如往昔宁静。
自从叶梁和申雪天离开后,沈叶慈没有一天不在挂念。
沈叶慈身体因着枫谷山水的滋养,日复一日硬朗起来,每每想到尉迟南玦,沈叶慈心中便升起怜爱。
“玦儿是个好孩子,可惜,只有一个梁儿。我也不知梁儿是怎么想的?”沈叶慈近来常有这个念头升腾,她身为长辈,局外旁观,也隐隐生出一丝为难。
这天,枫谷气候宜人,它地处偏幽,多了些许凉爽。
兮琴和兮书伺候沈叶慈梳洗打扮,用过早膳后,三人正在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