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祖母?”叶梁大奇。
“梁儿,有贵客来,我先去招待,你随处去园子里逛逛,待客人走了,我叫兮书来找你。”沈叶慈叮嘱道,然后由兮书扶着匆匆离开。
叶梁大惑不解,“什么贵客?能找到这里?”于是她蹑手蹑脚跟在沈叶慈身后。
沈叶慈进了小屋,叶梁仗着自己轻功了得,绕到了小屋后门,她贴着后窗往里观看。
沈叶慈正躬身下拜,她的对面卓然立着一位戴面具的白衣人。
“申雪天?”叶梁心中大呼,差点撞到窗棂,“他为何去而复返?”
屋内,沈叶慈见到申雪天,甚是诧异,“国主,老身有礼。”她作揖道。
申雪天拦住沈叶慈,“沈国主无须多礼,我冒昧,烦扰到您。”
“国主哪里话?您去而复返,是有什么重大原因?”沈叶慈已感受到气氛不对。
申雪天退后三步,躬身下拜。
沈叶慈大惊失色,“国主,您折煞老身!您大恩大德,老身没齿难忘!您若有差遣,请尽管吩咐。”
申雪天起身,开口说道:“我答应国主的一月之约,怕要爽约了。我来是通知您一声,沈凤箫,下一秒也许就不会存在了。”
“发生什么事了?国主,可否据实相告?”沈叶慈失声问道,即便她知沈凤箫罪大恶极,但血脉之亲终让沈叶慈不忍。
申雪天沉吟不语,紫灯笼中的信笺就在他怀里,说与不说都是两难。
“国主不必为难,还请直言相告。胞妹罪有应得,老身却无法见死不救,若非死罪难逃,请国主看在老身薄面,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沈叶慈再次出口说情,心中踌躇万分。
“她要您和叶衔之的命,您还要维护她吗?”申雪天静静说道。
沈叶慈大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连衔儿也不放过?”沈叶慈半晌才出声,声音中充满颓然和悲怆。
“但国主,您如何得知这消息?”沈叶慈不愧是七窍玲珑心,以她对申雪天的了解,能让申雪天放出狠话的事,世间屈指可数。
“她要挟您?”沈叶慈心中灵光闪动,“可您能有什么让她要挟的?莫不是……”沈叶慈吃的盐比世人走过的路还多,她竟仅凭盲猜已猜到八九不离十。
“您的心上人?”沈叶慈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