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蔼堂的酒,令申雪天有一点醉意,他心中浮现出叶梁的身影,“梁儿,我还能见到你吗?你在哪里?”
暗夜中仿佛有气息涌动,向申雪天和紫寒慢慢靠近,又慢慢散去。
第二日清晨,申雪天和紫寒出现在了“舒心堂”附近。
在舒心堂对面有家食肆,申雪天和紫寒进去,叫伙计送来茶水和一些吃食,便隔窗坐下,观看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舒心堂不时有人出入,紫寒按着药铺老板提供的线索,双眼搜寻符合特征的女子。
此时已入六月,天气炎热,一直等到午正时分,长时间的等待和研判,已让紫寒有些坐不住了。
紫寒叫伙计上了一壶冰水,他不断地用冰水来清醒自己,一会擦脸,一会擦眼,一会擦额头。
申雪天却岿然不动,宛若与炎热绝缘,面具下的他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主人,我想出去走走。”紫寒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不用急,人快来了。”申雪天悠声说道,声音没有一点起伏。
“是吗?为什么?您有千里眼看到了?”紫寒惊奇喊道。
“这些药煎好后须在戌时左右饮,药效最佳,算算路程和煎药时间,最迟,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出现了。”申雪天像有先见之明般地解释道。
紫寒听得瞠目结舌,申雪天在他心中已高不可攀。
申雪天话音未落,紫寒已看到一个银色衣衫的女子从远处走来,她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周围环境。
“是她!”紫寒轻叫道,申雪天拉他坐下,紫寒屏气凝神,生怕自己会动作太大,打草惊蛇。
银衣女子走到舒心堂门前,又警惕地四下看看,见无人留意,才转身进了药铺。
约一盏茶时间,银衣女子出来了,她提着药,大步流星地往前奔,眼看就要消失在街角。
“我去追!”紫寒叫道。
却见申雪天人已离座,飞出食肆的门,但他不是去追银衣女子,反而是冲进了舒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