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人马隔着偌大的宴会厅遥遥相望。
有人注意到公冶纵身旁的女子,惊道:“这人不就是网传公冶纵的夫人么!嘶,看来谢狐狸说的话还有几分可信。”
“小声点,你是生怕公冶纵听不到?他有多独断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对对,还记得当初公冶靖只不过背地里说了几句那位死去的瑶夫人,就被他…啧。”
“话不能这么说,瑶夫人毕竟是他的母亲,公冶靖背后侮辱死者确实上不了台面。”
…
“不知贵客要来,有失远迎!先生请上坐。”谢绪白忙从台上下来迎接,公冶靖跟在他身后,面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公冶纵仿佛没有听到背后传来的一阵阵痛苦呻吟,避开谢绪白伸过来的手,牵着却夏径直朝宴会厅里去。
众人纷纷让开道路,如摩西分海般退至两侧。
公冶纵携却夏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走到主位上坐好。
有些人天生就是人群视线的焦点,公冶纵坐在那里就算没有动作依旧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不是出于对美好的觊觎而是被头狼散发出的气场所威慑。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气场全开的公冶家主了,这些年公冶纵越发深居简出,一切事物都交由助理蒋易处理,自己则很少露面,然而却没人敢轻视他,反而更加讳莫如深。
却夏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这些人复杂的神色中可以判定,事情并不简单,这或许是场鸿门宴。
也许是察觉了却夏的不安,公冶纵拍了拍她的手,凑到她耳畔低声道:“别担心,当看戏吧,别看他们一个个看起来老实,实际上都是演技派,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淡淡檀香味缭绕在鼻尖,却夏感觉被公冶纵气息掠过的侧颊轻微发痒,让她忍不住想挠一挠,但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能暗自忍耐,红晕却违背主人的意志悄然爬上脸颊。
公冶纵盯视着她脸颊上的薄红,轻笑出声。
从他进门到现在为止,公冶纵每个行为都在毫不掩饰的向世人昭示却夏的身份,算是官方认证,可以预想到出了这扇门却夏这个名字将会广泛流传在上流社会中,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夫人小姐登门拜访,邀她参加各种名流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