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他吗?
怀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忍不住摇头苦笑。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虽然那个人近几年逐渐淡出大众视野,但余威仍在。但凡收到一点关于他的风声,赌场负责人不可能不来亲自迎接。
包厢里的氛围陷入凝滞。
谢至夜收起吊儿郎当的笑容,神情变得认真。
“敢问阁下是什么来头。”不可一世的丰都太子爷不自觉放缓音量,他还没有都没意识到,一个照面自己就被眼前这个男人压了一头。
牌桌上玩乐的富二代们面面相觑,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包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公冶纵的身上。
这些目光或探究或戏谑或饱含恶意,一般人在这样的注视下很难保持镇静,然而公冶纵像是没感受到四周的打量一般,神色平淡从容。
他缓步走到牌桌旁。富二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第一个人让开了,接着更多人为公冶纵让开位置。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在这个过分好看的男人身上,他们感受到了熟悉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他们曾在家里长辈身上感受过,不,甚至比那更加可怕。
这是久居上位才能凝炼出来的气场。
公冶纵拿起一枚黑色筹码,放在手心。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不过我们可以玩个游戏,最简单的二十一点,”公冶纵将筹码放在桌面上,淡淡道:“我只有一个要求,筹码的面值需要调整为一枚1000万。”
说完他看了闻德华一眼。
闻德华上前,托盘里还剩一百枚筹码。
一枚一千万。
一百枚就是十亿。
十亿现金就算是丰都太子爷谢至夜一时间也拿不出来。
谢至夜额头上浮起冷汗,强装镇定道:“哈?一枚一千万?赌场可没有这么大的筹码。”
“丰都有丰都的规律,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外乡人大概不知道吧?”
怀卓眼见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看出来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能面不改色拿十亿出来玩的人,能是等闲之辈?
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大佬,不去二楼玩,反而去一楼新手区扮猪吃老虎。
怀卓有些恼火,有种被人压一头的憋屈和看走眼的恼羞成怒。毕竟在丰都可没人敢下他面子。
“这位先生,别生气,不必一上来就玩这么大,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慢慢来才好消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