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睁开眼。
“饿了吧…”低声呢喃随风散去。
江弯起双眼像是在笑,但他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面部肌肉僵硬死板,不像笑反而像在哭。
他小心翼翼地端出一碗饭,放在谢坚成鼻子底下,大米饭颗颗晶莹饱满还散发着热气,看起来很好吃。
江能想象到米饭在嘴里香甜的气息,一口咬下去,还有些弹牙。
年轻人一脸陶醉地闭上眼睛,谢坚成像见到鬼一样,扭动着身躯不断向后退,但无论他后退多少,那碗饭都如影随形,永远在他鼻子底下,不近也不远。
“你…你…你……”谢坚成眨眨刺痛的眼睛,衣服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再被河风一吹,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吃啊,怎么不吃。”江的面孔倏地扭曲起来,他一把扣住谢坚成的脑袋,按在饭碗里,“吃啊!快吃!很好吃的!”
老胡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一步,这个年轻人太吓人了,跟疯了一样,不,他可能真是个疯子。
“…不!”谢坚成疯狂摇头,眼泪鼻涕齐流全部落到碗里,再混合着饭粒被蹭到脸上。江厌恶地别开脸,左手使力硬生生地掰开谢坚成的下颌骨,将一碗米饭一粒不剩地倒进他嘴里。
谢坚成不住挣扎反抗,但年轻人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无论他怎样抵抗都无济于事。米饭又干又黏,他吞不下,年轻人便用手硬生生地塞进去。
河岸上响起痛苦的呻吟声和呕吐声。
公冶纵姿态悠闲地喝茶,仿佛没听到一样,李管家目不斜视为家主添茶倒水,每时每刻都是让人挑不出错的完美管家。
与地上扭曲挣扎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公冶纵放下茶杯,有些无聊地撑着下巴,眼里是一贯的平静,无波无涛。
“下水吧。”
谢坚成的呻吟声逐渐减弱,开始呕血,他快不行了,米饭里有加强数倍的毒药。
他以为快解脱了,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