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要报,朕近日疲惫,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延后再报。”靖安帝精神看着是好了些,却也想好好休息几日。
眼下,并不想看关于朝政的事情。
若非是大事,一概都不想听到,靖安帝看了祁叡一眼。
祁叡面目严肃,脸上的笑已经消散了,他担忧看向靖安帝,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令靖安帝来了兴趣。
他走上前,靠近靖安帝的耳朵缓缓说道:“是关于父王中毒之事。”
靖安帝面目不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
“既然是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出去吧,朕同叡儿聊聊。”
祁叡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父王,听到这件事情还能如此淡定的将他们驱赶走。
他定要记下来,日后遇到事情也当要这般。
太子不明所以,祁彬蔚却心知肚明,两人站起身离开。
屋内就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靖安帝身为帝王,对生死格外看重,他被毒药折磨的这几日寝食难安,总觉得身上没有力气,什么也看不清楚,就连思绪都开始模糊起来。
他难受的紧,如今听到有关于他中毒的事情,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有解药了。
靖安帝立刻抓住祁叡的手,身上属于帝王的威压缓缓展开,沉声问道:“叡儿是找到解药了?”
祁叡缓缓坐下,从衣襟处掏出那封带血的书信,面容发愁。
“是叡儿没用,没能找到解药。”祁叡闷声说着,语气中满是责怪自己之意,“反而是发现了这个,父王看了可要注意身体。”
他不敢直说,虽然靖安帝从未对他发过脾气,但是帝王之心谁人能猜,还是小心为好。
靖安帝听到并没有找到解药,心里的希望被浇灭,同时见他说话支支吾吾的,又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缓缓打开书信,瞧见上面那熟悉不已的字迹和所写的内容,顿时怒火攻心,一口鲜血涌上喉咙间。
“父王!”祁叡瞧出他的异样,低声惊呼。
靖安帝摆摆手,示意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