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连干三杯,菜却一口未动,夏颐夹了一块烤羊排放在他面前。
“一个人喝闷酒做什么?小心伤胃,多吃点菜。”
萧陌然的目光从羊排移到夏颐身上,眼神深邃,情绪复杂,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夏颐自顾自地吃菜饮酒,偶尔举杯与他对碰,不管他是否有回应,自己一饮而尽。
萧陌然摇头苦笑,下一次夏颐举杯时,二人一同饮尽。
三杯酒过,月色更显深沉。
范老端着药炉,哈欠连天地走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空碗,为夏颐倒满了深色的药液。
“乖乖,把这个药喝了再睡觉。”
手中那碗色泽深沉,静静散发着它独有的韵味。
夏颐凝视着那碗药,汤面浮着一层细腻的油膜。
气味浓郁复杂,既有草木的清新,又夹杂着几分难以名状的辛辣,直冲鼻尖,令人不禁皱眉。
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往种种苦涩的药饮经历。
相比之下,今天的这碗似乎更甚。
萧陌然见状,嘴角含笑,站起身来。
“放心吧,我会监督她的,保证让她多喝几口。”
他向范老承诺道。
“时候不早,范老您早点休息,今天真是辛苦您了。”
说完,他又轻轻回望了一眼桌上摆设的菜肴。
“还有,这顿饭做得太美味了,真是感激不尽。”
范老闻言,爽朗的笑声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好说,好说,只要你们吃得开心,老头我就心满意足了。”
话音落下,他拍拍手,带着满足的笑容,缓缓转身离去。
直至范老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萧陌然这才缓缓踱步至门外:“一清,将这药送到听雪阁,就说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滋补汤,有助生育。”
一清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现身,跟随着萧陌然的步伐回到屋内。
但他并未将药碗端走,而是动作熟练地将那碗药倒入了旁边的药炉中,之后提炉匆匆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随着他身影的消失,原本被药香充斥的空间逐渐变得清新宜人。
“嘶——”夏颐终于放松了捂住鼻子的手,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这药真要喝下去,喉咙非堵不可。”
她转头看向萧陌然,眼神中满是不解:“这么苦,她会喝吗?”
萧陌然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不自己去看看?”
“不去。”
夏颐断然拒绝,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