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们还没出门,就有人将受了伤的薛盼山送上了门。
之后的事不说也知道了,薛夫人从薛盼山那儿听了事情经过,吩咐人狠狠给了他们两个几十鞭,直到现在还只能趴在床上。
不过幸好世子爷没出什么事,不然他们可不止是挨鞭子这般简单了,那侍从的语气当中满是庆幸。
他们所说的薛盼山以之前已经听过了一遍,因而对这些话不怎么感兴趣,而是一脸期盼地看向宋群青,希望他能从中发现什么。
宋群青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一针见血地问道:“你们日夜跟在薛世子身侧,你们应当知道世子那匹马被运了出去,为何不第一时间前往郊外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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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侍从隐晦地看了一眼宋群青身后之处,他身后稀稀疏疏站了好几个人。
由于不想太兴师动众,衙役们都被宋群青吩咐留在了薛盼山院子当中,他只带着曹巡检和李力两人,同行的除了薛盼山,便是一直跟着看热闹的薛观玉和薛观越了。
此时离他最近的便是体弱多病的薛观玉,和一直用手搀扶着他的薛观越。
薛盼山离那侍从很近,自然从他的反应当中察觉了什么,他往宋群青的方向一扫,冲着那人严厉道:“有话就说!”
侍从咽了咽口水,将实话吐露了出来:“世子爷当日运马出去时跟我们说是为了送给他的朋友,我们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这马是世子爷打算逃……离府要用的。”
“而且当日我们在府中寻找世子爷时碰上了三公子,三公子知道此事后便说不久前有见到少爷的朋友们在京城内,因而我们才打算从京城里头开始寻起。”侍从继续道。
侍从口中的三公子薛观越被众人盯着看,手又不自觉地紧缩了起来,他猛然抬起头,被长发遮住的眼眸露了出来,眼中的委屈之意清晰可见。
但他并未直接开口为自己解释,反而是用那双眸子快速地扫了一眼在场一圈人,又将头低了下去。
虽说知道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薛盼山无语地闭了闭眼,直接出声质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朋友都在京城内?”
薛观越似是被他的严厉吓到了,一双手越握越紧,片刻后才诺诺说了几个字,但由于其声音太小,大家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有离得近的薛观玉听清楚了,笑着道:“观越那日去了观砚斋帮我买笔墨,是在那时候见到了二弟你的朋友,故而才在那两人询问之时说了此事。”
观砚斋离薛府侧门不过一刻钟的路程,想来是薛观越去买墨时偶然遇见了薛盼山的朋友,他所说的倒也不是假话。
得了解释,薛盼山板着的一张脸渐渐柔和。
见他将头转了回去,薛观玉瞥了一眼身侧低着头的薛观越,眼中冷光闪过一瞬。
此种负面情绪存在时间极短,但却被眼明目清的宋群青抓到。
之前这两人的种种做派,你搀扶我来我维护你,难道只是表面工作而已?
据他所知,薛观玉的母亲是商贾之女,嫁给小官当正妻都绰绰有余,但他家却选择将女儿送给了定远侯当侍妾。
也许在他们看来当定远侯的侍妾要比小官或其他商贾的正妻,对他们家族更加有益。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家人攀上了定远侯府,有了侯府作为后盾,确实打压了众多对手,而那些对手们却惧于定远侯府的势力不敢报复回来。
薛观玉母家的生意也因此越做越大,他们也十分懂规矩,每年都会给孝敬侯府数以万计的银两,因而小辈当中,薛观玉在侯府的地位仅次于薛盼山。
而薛观越的母亲则只是个出身低贱的侍女,是定远侯酒醉时见其貌美于是主动发生了关系。
本来定远侯只是想让她当个通房,却没想到她的肚子如此争气,只一次便怀了孕,还生下了薛观越。
定远侯想要给儿子身份,这才给了他母亲名分,将其提为侍妾。
对于她,定远侯只新鲜了一段时间,而后就像把这个人给忘了一般,偶尔想起来才隔三差五来她屋里一次。
薛观越也因为不受宠且身份低下的母亲,导致他在侯府当中明里暗里被人欺凌。
直到一次薛观越被恶仆推下水,是薛观玉及时发现了他,这才免于溺水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