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瞿家掌权夫人觉得他俩的婚事实在希望渺茫,才允了云意随他们一起上京城,这才暂时摆脱了这两家的困扰。
现在好不容易能和霍灼碰上面,他却说出这般刺耳的话来。
听到眼前这位年轻夫郎的冷言冷语,霍灼并未生气,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明显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抱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以为我的态度很明确了,只是我以为霍家得知我的态度后会让瞿云意改嫁,但一切却不似自己想象中发展。
霍灼欲言又止了几番,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他眼中的愧疚之意被谢淮安尽收眼底,神情才重又复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此起彼伏的惊喜声打断。
“少爷,您没事吧?”
“云意少爷,你醒了?身上可还有哪处不适?”
一侧的两人纷纷将目光转至慢慢睁开眼的瞿云意身上,谢淮安几步走到他的面前,霍灼则是犹犹豫豫地跟在他身后。
瞿云意猛烈咳嗽几声,察觉到周围之人紧张的神色,虚弱道:“我没事,就是没力气。”
他慢慢目光看向众人背后的霍灼,苍白的唇勾起一个弧度:“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
此话一出,见谢淮安和霍灼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瞿云意借着侍女的力缓缓坐了起来:“怎么了?”
谢淮安尴尬地挠了挠脸,侧开身子,让霍灼的身影完全展露在瞿云意的眼前。
大家都不说话,瞿云意只好笑着朝霍灼点了点头,余光却不经意扫到了霍灼手中握着的双鱼玉佩,嘴角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
这双鱼玉佩他佩戴了十几年,他对这玉佩的感情十分复杂,既感谢它代表的身份给自己带来诸多便利,又恨透它将自己牢牢禁锢在霍家和瞿家,连自由都无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