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将玻璃和琉璃的区别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谢淮安反握住他的手:“那你今日的那几张纸,难道就是这玻璃的制法?”
“对。”宋群青低声道,“我现如今积累的钱财不够迎娶你,只好拿出玻璃制法让伯父看到我的诚意。”
宋群青所给出的玻璃制法不仅仅包括玻璃的制作,还包括镜子和茶具之类的玻璃制品的制作方法,可以说谢父只要根据他纸上的内容照本宣科即可生产出来。
听到这儿,谢淮安松开手,转身抱住宋群青的腰身:“那也太珍贵了……”
“在我这儿,你才是最珍贵的。”宋群青将人紧紧拥在怀中,“其实这东西在伯父那儿的作用比在我手上更大。”
他现在只有和吴源合作的一个小窑厂,现如今清河县众多人都已知道了青砖的好处,他的价格又比红砖便宜许多,县里不少人家都能买得起,因而吴源的生意十分兴旺。
他的窑厂平日里烧制青砖都尚且不够,更别说再加个烧制玻璃的业务。
而谢家则不一样,他们虽然现在没有窑厂,但是凭他们的财力完全可以买下一个大型窑厂来专门生产玻璃制品。
且自从谢家打算从苏州搬来衢州,其在苏州的丝绸生意规模几乎只有原先的一半。
虽说可以在衢州重新开始,但生意必定不如从前
上阳府比起上杭府贫穷不少,且丝绸之风并不似江南一带盛行,谢家想在衢州发展丝绸生意可谓艰难异常。
现在宋群青将玻璃制法送给谢淮安和谢父,无疑是给谢家另一条路可走,而不用死磕丝绸。
谢淮安不是蠢笨之人,自然知道宋群青给的这份聘礼对他们谢家有多珍贵,虽然算不得是雪中送炭,但至少让谢家生意多一条生路。
“谢谢你。”谢淮安搂住他腰身的手紧了紧。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宋群青放在他脑后的手用力揉了揉。
他说的并非是假话,谢淮安在他眼中已经是自己的爱人和家人,他也把谢父和谢爷爷划进家人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