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过紧张,杜朔云不停地跟宋群青搭话。
阿霖见他们聊得正酣,又不好参与插话。
他只好又翻看了昨夜已经检查过一遍的书箱,生怕自己出门急急忙忙把少爷考试必须用的东西也落下了。
笔墨纸砚都是宋群青用惯了的,里头还有着些被褥、枕头,还塞着几块干饼和一大包馒头。
院试与原主之前参加的县试和府试不同,需要考生在考场内待上两天一夜。
以往的童生试虽分了两场,每场需考三日,但都是每日考完后便可以回家休息,等到次日开考再进考场。
院试虽只需要考两日,但等考生进了考场之后便上锁,等到考试结束才能出来。
毕竟秀才和童生之间的差距巨大,一旦成了秀才就可以吃上国家给的俸禄,更有甚者能直接成为偏远地区的县令,因而院试更加严格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两天一夜,吃喝拉撒只能待在狭小的号房当中,干粮那是必备之物,而水则不用准备,只需要带上水壶。
每隔一段时间巡考的官兵便会来询问考生是否要水,若是需要递出壶子让官兵倒即可。
五月的天已经热了起来,只是夜晚温度会更低一些。
阿霖便准备了一床厚实的褥子和被子,以免宋群青考试时不幸着凉影响发挥。
检查完书箱,确认所需之物全部都已经带齐后,阿霖才满意地直起了身子。
他为了不打扰两人谈话,动作幅度其实并不大。
但凭宋群青的眼力,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举动,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赞许。
“宋兄,跟我结保的几人已经到了,考场要求结保的考生须得站在一块儿,我得先离开了。”杜朔云收回投向远方的视线,朝着宋群青拱手道,“先祝宋兄诸事皆宜,心想事成。”
“好,也祝杜兄所愿即所得。”宋群青回礼道。